虞清插上香,感受着孟言在旁边磕头上香动作,犹豫好久,还是开口道:“父亲,对不起,还是没有听您话,本该从此和孟家势不两立,可是还是和他们走到起。今日带他来见您和母亲,就是想告诉你们,孟言和那个人不样,希望你们不要生气,孟言他……很好。”
孟言听得动容,拉过虞清手,手指相交放在墓碑上,两人同触摸着冰冷墓碑,以此为媒介,将彼此真诚和想念传达给虞将军夫妇。
“请虞将军夫妇放心,孟言在此起誓,会辈子对虞清心意,若是有违此誓,必不得善终。”
孟言誓言还未说完,虞清便开口打断他,“不许浑说。”
“说是真,这个誓言既是说给二老听,也是说给你听,想,若是夫人还在,必定会喜欢。”孟言说。
奠,孟言知道后,死乞白赖非要跟着去,虞清无奈,只得带他起去。
虞将军夫妇当初被陷害通敌叛国,死时候虞清都不能为他们收尸,幸而有虞家军里人帮他们偷偷立座合葬墓碑,在京郊座小山上,人迹罕至之处,被高大树木遮挡,潮湿阴暗。
两人到后,孟言发现墓前整洁干净,像是常有人打扫样子,他扶着虞清走上前,安慰道:“你放心,虞将军夫妇墓碑有人打扫,还有香炉和点心,应该经常有人前来祭拜,他们不至于孤独。”
虞清扶着孟言手,在墓碑前跪下,伸手摩挲着那块简陋石碑,未语泪先流。
当年虞家被抄,虞清被废,他和父母天人永隔,既没能送他们程,也没有好好地为他们戴孝,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候,站在重华宫桂树下,对月遥遥敬杯酒。
虞清白他眼,扶着他手站起来,又朝着虞将军夫妇墓深深鞠个躬,说下次再来看他们,两人走之前虞清让孟言清理下周围杂草。
其实周围很干净,没什需要清理,孟言扒开墓碑后面草,乍然看到躺着个人,惊呼声,吓得脚下个踉跄。
虞清忙问他怎,孟言定定神,将杂草全部扒开,看清楚躺在草丛里具尸体,“是忍冬。”
“忍冬?她怎在这里?”
孟言拦住虞清上前步子,叫声,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小满和兴儿忙走上前来,将忍冬尸体搬出来,粗粗检查之后发现忍冬应当是吞金而亡,她手里还抓着只剩下金耳坠。
这些年虞清对虞家悔恨,从来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过,在他心里,直觉得是自己害虞家,害死父母。
泪水不受控制涌出,很快便打湿蒙眼纱布,虞清跪在地上,抱着墓碑,哭得无声却剧烈。
孟言在虞清身边跪下,扶着虞清肩膀,无言安慰,安静地等虞清宣泄情绪。
不知过多久,虞清耸动肩膀渐渐平息下来,他接过孟言递到手里香,给虞将军夫妇深深磕三个头,哽咽道:“父亲母亲,问雪不孝,今日才来见你们,问雪苟活至今,只想给虞家讨回个公道,让你们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孟言也跟着磕头,恭敬道:“虞将军、虞夫人,虞家仇虞清和刻都不曾忘记,冯明德和蒋年已经自食恶果,剩下事情也都在计划中,们定会还虞家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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