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怀眼睛哭得红肿,哽声道:“先生,你能不能别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好。”
沈明安应下陆文怀,但陆文怀显然不信他,自那天以后仿若惊弓之鸟,每回皇上来国子监找沈明安时,陆文怀都会想法子在两人身边,生怕沈明安同陆承景说些什。
是以那日陆承景将堆
陆文怀顿顿,声音低微却坚定,“可是先生,三哥说,既然喜欢,就不必在乎身份,又何惧世俗礼法?”
“你们不惧世俗礼法,可天下人会怎看怎说?!”沈明安皱眉怒道:“这种事情发生在寻常百姓家尚且骇人听闻,更遑论是礼法森严皇室。”
“这是和三哥自己事,关别人什事。”陆文怀垂着头不敢看他,咬唇僵立在旁。
他固执己见,怎都说不通,沈明安无法,放缓声音道:“那你可想过,若是皇上知道这事会对你和三皇子如何?”
“父皇怎可能会知道!”陆文怀骤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似是想用声音掩盖住自己害怕,却止不住唇直哆嗦。
沈明安梦到些旧事。
夏日炎热,未时日头毒辣,明晃晃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明安掌心汗涔涔,他言不发地拉着陆文怀沿着荷塘路走。
陆辞珩话仍不断在他脑中回响,小舟上那幕也让他后怕,若不是恰好路过出声制止,他不敢想象陆辞珩会对陆文怀做出些什事情来。
陆辞珩和陆文怀是同父异母亲兄弟,更何况陆文怀尚才十四岁,正是对这些事情知半解年纪。
“纸包不住火,他总有天会知道,皇上和皇后宠爱你,为保全你名声,受罚只会是三皇子。”沈明安看他执拗,不忍将话说得太重,只道:“皇上对三皇子本就不喜,初为官时,都不知这宫中还有位三皇子,无意间听宫中老人说起,这才知道,便去求皇上让他来国子监同你们起念书,现下他课业优异,射御又时常能拔得头筹,皇上才对他有所改观,你想他因此受罚,让皇上厌恶他,再度将他送到那不见天日冷宫里去吗?”
陆文怀面色霎苍白,眼中盈着泪水,“父皇不会这样对三哥……”
“那为何皇上将三皇子自小就丢在冷宫中,这几年皇上来国子监时,问只有你和太子课业,不论三皇子做得如何优秀,也得不到皇上句赞扬。”
陆文怀沉默不语,根本想不出话来反驳沈明安,他低着头,眼睫簌簌地抖,眼泪落在衣襟上。
多说也是无益,沈明安将帕子递在陆文怀手里,“五皇子好好思量思量,说对不对。”
陆文怀十分顺从地被他牵着,沈明安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便感觉掌心中手挣挣。
陆文怀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肯走。
“先生,不是三哥错,他没对做什。”陆文怀单手抓住自己松散领口,脸被太阳晒得泛起红来,额上细细密密层汗,垂下眸子轻声道:“是对三哥有不该有想法,想让他亲,……喜欢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吗?!”陆文怀这话让沈明安气得发昏,他颤声道:“你和他是血亲,你们这样是、是……”
“是乱伦。”陆文怀替他把这两个字讲出来,“知道,先生从前讲《礼记》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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