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辰,催两次,想来确实有紧急事情,纪裴不好耽误,只能折返回去,随着小厮往外院走,边走边吩咐葫芦,“你不必跟去,回溪云斋守着,世子妃若是醒,就说去东宫趟,回来有话对他说。”
“是。”葫芦恭敬道。
纪裴心中隐约有种不好预感,看着画梅,肃然危坐,“昨夜,发生什事?”
画梅头垂得更低,小声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昨夜世子您顽疾发作,世子妃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打扰,奴婢们只敢远远候在外头,大约子时三刻时候,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怕是主子们要茶,所以就和柳芽走近些,听到……”
画梅说到这里,窥眼纪裴神色,不敢再说下去,纪裴冷脸看着她,画梅无法,只能继续道:“听到……屋子里是世子和世子妃动静,奴婢们越发不敢靠近,立刻远远地走开,早上世子妃醒很早,要柳芽服侍他沐浴之后就回溪云斋。”
纪裴颗心沉到谷底,终于记起昨夜薛矜,他手握成拳,坐在桌边,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区区个蛇毒,竟然就扰乱他心智,让他做出如此无法挽回错事,脖子上仿佛还留着烙印下刺痛感,薛矜泪眼婆娑模样更是让纪裴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纪裴午膳也顾不得吃,起身就往溪云斋而去。
怎跟夫人交代啊,你怎不看着点!”
柳芽也委屈,“主子们在里面,怎敢轻易打扰,再说想着世子病那重,哪里知道……等听到动静时候,已经后半夜,当时还不是很确定,今早少爷醒来要水沐浴,进屋子后,才确定……”
“那世子呢,怎让少爷个人回溪云斋?”柳枝问。
“世子……还没醒。”
柳枝听脸就黑,“世子怎如此对待们少爷,不行,要去问个说法!”
刚穿过竹林,就见到葫芦朝着他急奔而来,在他面前停下,气喘吁吁地说:“世子,太子殿下着人传话,说让您速去趟东宫。”
纪裴停住,“可有说是什事?”
“来人没说,是快马来,想来很着急。”葫芦道。
纪裴停在竹林外面,再往前走过小径,过月亮门,便是溪云斋,他踌躇下,对葫芦道:“你去将传话公公请进来喝杯茶,说稍后就来。”
葫芦应下,还未转身,门房个小厮疾步走来,到纪裴跟前躬身回禀道:“世子,东宫公公来传话,让世子速去东宫趟。”
柳芽忙拉住她,“姐姐别忙,切等少爷睡醒再说吧,少爷若是不追究,咱们做奴婢,怎好过问。”
“哎!”柳枝唉声叹气阵,让柳芽留意着屋子里动静,自己去小厨房给薛矜炖百合粥去。
纪裴是中午醒,窗户开着,外头春风吹上午,屋子里味道已经散,他只看到被子上斑驳痕迹,坐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可是头却闷闷地疼,恍惚能记起什,却总是记不真切,只知道昨夜十分难熬。
洗漱完仍没看到薛矜,他便问画梅,画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纪裴皱着眉追问,“有什就说什。”
“世子妃大早醒来叫水沐浴,之后就回溪云斋,再没来过。”画梅低着头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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