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不过眼前要事是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房间,早日结束这种折磨对方颂愉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于是方颂愉速速将《洞房流程》翻到第三页,然后朗诵道:
“第三页,新郎掀起新娘盖头,二人喝交杯酒,双宿双飞。”
方颂愉两眼黑,不是精神上,是物质上。因为钟斯衍不由分说已经把红盖头盖他头上,还按住他手,说:“别动,你很好看……让给你揭下来好不好?”
像在玩某种过家家把戏,而钟斯衍似乎乐此不疲。
方颂愉深吸口气,暂且忍下钟斯衍动手动脚:“好,你揭。”
即便知道钟斯衍说都是实话,有理有据,很难找出方颂愉不穿女装理由,但在钟斯衍面前要穿上这件款制极似裙子嫁衣,属实有点……让人难堪。
不是那种想把自己就地入殓难堪,而是过于暧昧,让他不知如何招架难堪。
此前暧昧他还控制得住,现在暧昧超脱他想象。
超脱想象,也就意味着要打破某些他直遵守不成文法则,比如,与人暧昧只是点到即止,再比如,绝不动真感情,不沉沦在某段暧昧关系里。
方颂愉认命地接过衣服:“好,穿。”
“第页看完吗?”钟斯衍伸出手去覆住方颂愉右手,“怎还不翻页啊?”
方颂愉开始怀疑钟斯衍是故意,他甚至觉得钟斯衍比他醒悟过来得早些,如若不是钟斯衍拿那种深情目光看他,导引小姐姐也不会错认情侣。
太可恨。什时候深情凝望他不好,非得挑在这个时候。
可玩游戏要认真,方颂愉说:“看完。”
于是钟斯衍便捉住他手,代他翻页,并念出声来:“第二页,新婚夫妇须得按礼制同房,包括衣服、礼节等诸多方面。”
揭开之后,眼前由片黑暗又复归片红光,只是在红光里,钟斯衍却笑得格外舒展,仿佛是真在期待这刻成真般。
他看着钟斯衍眼睛,说不出话来。那人趁着这样空隙,把自己手指嵌入方颂愉指缝间,如此来便可以和他十指相扣。
钟斯衍说:“可
他把外袍披在身上,扭上盘扣,长长外袍便将人从头裹到脚,那头钟斯衍兴致勃勃地也披上中式马褂,借着不明亮红光将他上下打量番,真心实意地夸奖他:“小愉真好看。”
方颂愉有种被x光机照穿羞赧。
他摸摸身上不知道从义乌哪家批发来劣质嫁衣,心想,好看你个头。
但他没说出口,他觉得,如果他说出口,那钟斯衍就会拿自己歪理告诉他:好看不是衣服,是人好看,看从来不是衣服,是人。
奇怪,这话好像谁也说过来着?
环视整个房间,靠近门口衣帽架上果真有两套衣服,套中式红嫁衣,只有外袍,不过花纹艳丽,看上去像模像样,另套则是中式红长褂,顶上还挂着个红盖头。
方颂愉心头浮现丝不好预感,然后这预感果真灵验。
钟斯衍拿着红嫁衣,眼底笑意更甚,说:“小愉,这衣服身量太小,穿不上。”
靠。
这里衣服大约都是照男女装最大码购入,方便各种身量玩家,尽管如此,女装也只有175,让185钟斯衍穿实在是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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