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任喻和方应理从他办公室离开时候,他就立刻打电话让助理联系蒙娜广告苏河,确认有没有任喻这号人物,得到肯定答复后,也让人搜身,没搜出什,就放人走,他以为是自己多疑。
可敏锐第六感让他落不着地,晚上回想还是不放心,又看监控,发现除任喻在自己
这个满脸是血人竟还活着,趁机挣扎着爬起来,垂着骨折手臂,踉跄着跑回车里去,很快白色厢车扬起尘埃,驶出视界。
世界重新寂静下来,就在这时任喻口袋里手机响起铃声。
在这样恰好时刻,这通电话就显得说不出得诡异。任喻掏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两秒,接起来。
“喂?”
发出声音以后,他才察觉自己声带在抖,听起来有几分软弱。
肾上腺素飙升让痛感变得迟钝,他觉得鼻梁好像已经不痛。
这个瞬间他好像完全抽离开来,手心黏腻触感,汽油气味,撞击变形车身,让他突然进入到个过去场景里。
他其实没有真正参与过那个场景,但他就觉得应该是这样。他突然变成他继父,他快要死去,但在死亡前,他看到他妻子身上流出血。
“好。”
忽然他听到方应理对他这样说。但不真实,虚幻得像是催眠师在梦境里指示,是旋转陀螺,是个响指。
随着这声,任喻发觉覆在耳鼓上沉闷感突然消失,紧接着,他看到从白色厢车内又鱼贯而出四五个人,将方应理奥迪团团围住,不断用钢管敲打车玻璃和车身,发出震耳欲聋噪音。
任喻浑身是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惊恐地看到车窗右下角蔓延出细微裂隙,像冰花样正在逐步扩大,发出在迸裂边缘呻吟。
不待他做出反应,方应理已然扯松领带,把撞开门,冲出去。高举着钢管纹身手臂被他从肘部和腕部锁住,然后利落地往下卸,立刻响起对方痛嚎声。
可双拳难敌四手,正面迎敌,就等于把后背敞开。任喻瞪大双眼,目睹方应理背后混混趁他不备,扬起钢管朝他后背上砸去。
“小心!”
似乎是被这样声音所取悦,电话那头传出阵轻笑。
“蒙娜广告任经理,又或者说,任记者。你骗骗得好苦。”
是廖修明。
显然他已经知晓切。任喻短暂愣怔。
“要不是在跟踪你们人拍回来照片上,看到你露出来那截腰,让想起在云顶酒店露台,见过你们二位,差点就被蒙过去。”廖修明说。
但胳膊还在机械地上下挥动。
“好,任喻。”
方应理将他箍紧,坚实灼热依靠感让他游离意识猛然回笼,涣散视线重新聚拢,他发现被他压在身下人早已皮开肉绽。
自己杀人?!
窒息感使得心脏发痛,任喻立刻从那个人身上踉跄着跌下来。
但太迟,方应理来不及躲开,重重击使得他向前跌步,闷哼声。
“草。”任喻浑身血都凉,霍然拉开车门跳下车去,把操起不知道是谁掉在地上钢管奋力劈着,他猛地踹开个人,硬物砸在肉体上冷酷闷响让他眼底血红,逐渐歇斯底里。
草。
他妈。
个个沙包似。任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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