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佛,自己是佛。自己看到,就是佛看到。
恍然他在回答他刚才问题,方应理嗤声,提起嘴角:“任喻,发现你有时候真挺不要脸。”
然后他看到佛走到少年
“嗯。”因为逆着光,任喻抬眼再次对着那个遥遥矗立暗影确认,“大约是功德塔什。”
这边离瑞基那寺不远。虔诚佛教徒会在周边修建佛塔,刻石雕或者镀金,有装上风铃,风吹过时就会发出清脆又空灵脆响,每响次都算是替他们进行次祈祷。
“佛真会看见吗?”吆吆
“什?”任喻正在专心致志下坡,思路下断。
“善与恶……”方应理想想说,“众生苦这些吧。”
翌日天有点阴,像是要下雨。本来夏天也是缅甸雨季,说下就要下,不能指望日日晴空。
两个人用娄裕通过邮戳排查出地址摸到廖修明工厂,在市郊个偏僻村镇外,这个工厂本身就像个小系统,占地广阔,食堂宿舍应俱全,人员进出都需要经过岗亭检查才能放行。
任喻和方应理在附近小山上用望远镜隐蔽地观察两天——工厂七点半准时会响上工铃,从宿舍里涌出来人,重新涌进靠西侧红砖砌起来矮平房里,中午十二点放饭,人潮又从红砖房里涌进食堂,下午六点休息,晚上有时候有放风和娱乐活动,比如所有人穿着样制服,整整齐齐坐在操场上看电影。大部分人是从来不进出,只有个别负责采买或其他任务人才有出入权限,像某种军事化封闭管理。
“总不会是在造jun火吧?”任喻放下望远镜,说出这个大胆想法。
方应理摇摇头:“造jun火对原料需求是很大,比如制造弹头需要覆铜钢,还需要火药,但你看,几乎没有大型货运进出。”
任喻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吸引二人注意。
“听说你很会用舌头。”个年轻男声粗鄙地说,说是汉话,但似乎不是母语,发音挺蹩脚,周围伴随此起彼伏大笑,“阿闵,你用舌头给系好鞋带就放你走。”
再悄声走近几步,透过林木间隙,终于可以看清声音来源。前两天在码头救下那个少年被两个差不多大男孩压在地上,他侧脸颊陷进泥水里,不停地挣扎,而面前男孩身量要更高些,他穿着白色背心,脚上甩着鞋带,用肮脏鞋尖抵着阿闵发顶,下下嘲弄似地踢着。
这是场以多欺少霸凌。
任喻侧头,将背包反手扔给方应理:“你看,这不就看到。”
然后两个人双双沉默下来,这种程度管理,很难进去,更难以获得更多信息。
“好吧。”最后是任喻打破沉默,“至少们排除个错误选项。”
他起身把望远镜重新装回背包里,奋力抬腿将沾满泥泞靴子从土里拔出来。昨夜山上刚下过雨,空气里满是泥土腥气和草木清冽气味,湿度增加也加剧体感闷热。
“老实说,知道廖修明没有那疯狂,算是松口气。”任喻笑起来,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擅长让气氛变得轻松,“等们吃饱再来想办法,要饿死。”
两个人就往山下走,方应理指着西面问:“那是佛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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