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再去,今儿老头子给放半天假。”严书桥吊儿郎当地揽住沈惜言肩,还故意用腿怼他下,“你,发小,光屁股蛋都见过多少回,羞什?西洋文化难道没教你思想开放吗?”
沈惜言顶着两团红晕,义正言辞道:“这是个人隐私。”
要是搁平常,随便严书桥怎调侃他都成,他甚至还能跟严书桥你来往过两招,谁输谁赢还不定,但这回不样。
他梦不该梦人,想不该想事儿……
“得,是觉得你在家憋坏,还想得空带你上好地方玩玩,那儿洋酒、红酒、洋舞、音乐、美人儿,应有尽有。”严书桥说完瞥沈惜言裤裆眼,“哪知你这保守,得再考虑考虑。”
鼎沸时间终于逐渐平息,就像四九城次第熄灭万家灯火,坠入漆黑漫长夜,带着人们心跳起缓缓驶向下个黎明。
沈惜言躺在床上辗转尝试好几次,才勉勉强强与沉睡天地同脉搏、共呼吸。
次日清晨,沈惜言觉醒来,感觉裤裆凉飕飕,他顶着头乱发呆愣三秒,突然像炸毛猫样从床上蹿起来。
他居然,居然泄.阳!
作为个正常男人,他不是没在睡觉时候泄过,只是他昨晚梦到个人……
明明说是送给他,结果他只吃到三块,剩下还是归九爷自己,完事儿他还得记着九爷整盒好。
哪有这样理儿不是?
沈惜言越想越不得劲,决心明天非要去买他个十盒八盒回来,吃过瘾才行。
他站在飘叶梧桐树下仰头,双亮圆桃花眼瞪着靛蓝天空良久,渐渐被冷冽月光迷眼。
他离开青鸢住处前,还是没忍住问青鸢与九爷关系,青鸢说,九爷是悬于九天之上银月,没人敢妄攀关系。
“你别考虑,去!”
明知严书桥是故意拿话噎自己,沈惜言却还是忍不住当真,他急于向严书桥证明自己是个很正常人。
亦是在告诫自己,可千万千万不能像梦里那般不正常。
“沈公子,您起吗?这就给您打洗脸水过来。”门外响起小玉声音。
“不,不用小玉,你别进来。”沈惜言猛地大声回绝,声音还是沙哑。
他赶紧换上干净衣物,脏裤子却时不知该往哪儿扔,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他还以为是小玉进来,正想撵人出去,没想到回头撞上严书桥脸坏笑神情。
“快让瞧瞧,沈少爷在做什坏事?”
沈惜言吓跳,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没有,没做什,你今天怎没去书局?”
可那群戏子又说青鸢曾于九爷有恩,就像那日在前门火车站,九爷对自己出手相救样,那自己与九爷,又能称得上什关系呢?
这弯来绕去,沈惜言也想不明白,若直接去问九爷,又未免太过唐突。他拿出衣袋里红玫瑰,放在鼻尖嗅嗅,浓郁晚芬芳此时却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果然,即使是玫瑰也要开得合时宜,那样才会幽香美丽。
他悻悻然松开手,玫瑰跌落在梧桐树下,碎几片花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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