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眨眨眼望着九爷,他想哭,又想笑,哭自己抛弃曾经,笑自己换来更重要东西。
“九爷!,告诉你,可坏,你要是降,从今往后就只祸害你个啊……”
沈惜言搂着九爷脖子,断断续续哽咽着耳语,还没听到回应,便呢喃进片清凉梦中。
遥夕漫漫。
沈惜言想要起身,却被九爷按回去,醉酒身子毫无抵抗力。
九爷看着惊魂未定沈惜言,眼中笑意盎然:“十九岁胆子还没芝麻大,这可怎办?”
沈惜言说不过九爷,只好气鼓鼓地看着九爷勾起唇。他心中突然横生出股要命邪念,既然九爷说他没胆量,那好啊,他今晚就办个天大事儿给九爷瞧瞧!
沈惜言酒劲顿时上来,俯身,将火热唇猛地贴上九爷唇,在九爷瞳孔瞬震惊中无师自通地碾下去,瞬间融合两边桂花香。
万籁俱寂旷野,只剩下风声和唇齿相碰。
肉绽印记,尤其是心口那个小小圆圈。
沈惜言没做好万全心理准备,吓得眼睛都瞪圆,他虽然没用过武器,却也猜得到这是什留下。
“枪,打在这里?”沈惜言蓦地抬高音量,连尾音都劈叉。
“嗯,不是什好枪,当时用铁皮挡下,子弹只卡进肉里,点皮外伤罢。”
赵万钧以为自己说得够委婉,却没意识到对于个娇生惯养富家大少来说,只要中枪,就定是索命大事儿,更别提中在心口上。
小少爷接吻,就如同少年写诗般,莽撞行事,想慷慨激昂,又想笔写完那无尽夏夜,怎奈青涩笔下翻不起悬河,只好化作溪流,涓涓汇入对方唇齿,又被对方大浪吞没。
熏风酥他骨,醉他血,他攀着九爷肩膀,如攀座大山,当他挣扎过峰顶时,万物倾覆,他被镇于山下,从此抛却世俗。
这刻,他终于决定坦然接受,如果喜欢男人就是怪物,那他便愿意做那个怪物,谁叫九爷偏偏是个男呢?
而但凡怪物,都是该被镇住,以免为祸人间。
赵万钧翻身将骑在他身上喘气沈惜言滚到身下:“小家伙,劲儿还挺大。”
沈惜言颤声问:“那现在还疼吗?”
“不疼,不信你摸摸看。”
沈惜言看都不敢看,哪儿上手敢摸。
赵万钧直接握起沈惜言颤抖指尖,贴在心口那道疤上,沈惜言下意识地猛缩回手,却被赵万钧用力带,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向赵万钧。
二人双双倒在丛中,沈惜言压在赵万钧赤.裸胸口上,手里灯笼也摔破,抓个钟头萤火虫如漫天大雪般飞到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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