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它早已腐朽,没想到它好端端地放在祁宴家,连丝灰都没落下。
祁宴忍着疼,伸手将它抓来,放进夏薰手里:
“如果知道早那天是你生辰,就能准备更好东西给你……”
他话语,仿若句怅然叹息。
大嫂平素对夏薰也算和颜悦色,比那个从来对他视而不见姐姐要好太多。
夏薰不愿叨扰她,于是作罢。
年后,又到夏薰生辰。
那时他认识祁宴不过数月,就与他相谈甚欢,每天都要翻墙过去找他。
夏薰觉得祁宴长得那好看,举手投足都是雍容华贵模样,怎会住在那破地方?
她命令那群婆子们把厨房借韶波用,还让韶波随意取用家中食材。
经历番折腾,韶波做点心时魂不守舍。
最后槐叶冷糕也没做出来,只蒸出块普通发糕。
她带着发糕回到夏薰房中,将事情经过告知于他。
夏薰边吃糕点,边问:
管是寿宴还是礼物,都没有夏薰份。
韶波曾经要给夏薰庆生。
身为他婢女,她远没有其他院里丫鬟有钱。
那些人掏得出私房钱,给主人买礼物,韶波掏不出来。
她只能自己亲手做。
他时常把府里东西拿去给祁宴,他自己也没什好东西,不过总比祁宴家里讲究太多。
祁宴连喝茶杯子都破口,不小心就会划破舌头。
那个木水车,当时就摆在他家架子上。
十六岁生日那天,它作为夏薰礼物,被他带回家。
夏薰入狱当天,什都没有带走,木水车应当还摆在他房中。
“要不要亲自去感谢大嫂?”
后来他又想,他大哥夏闻贯不待见他,恐怕也不希望他去打扰他夫人。
毕竟大嫂身体不好,不能生育,为治病,每天还要把苦得吓人汤药当水喝。
她曾经想过要与夏闻和离,但夏闻很爱她,说什都不同意,也不愿意纳妾。
只说等夏形生孩子,过继个给他就行。
她知道夏薰喜欢吃槐叶冷糕,提前备好材料,夏薰生辰当天,跑到厨房去,想要借用炉灶。
厨房婆子们跟红顶白,常做些损人不利己事。
她们见韶波是夏薰院里丫头,压根不把她当回事,不光不肯借,还将她数落顿。
韶波气不过,和她们起争执,准备好做点心材料,都在争执中打翻。
还是夏薰大哥夫人偶然经过,替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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