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伤得极重,怒意与失去夏薰恐惧齐齐上涌,只说几句话,他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脑袋轰然作响,胃里阵阵反胃。
即便如此虚弱,他还是不肯放弃,趁着祁回从地上爬起来功夫,他已经扶着床榻,站起来。
他往前迈步,脚下软,猛地往后仰,又摔坐在床上,身体
祁宴看牢祁回,不敢置信地问:
“为何……如此遮遮掩掩?夏薰,是不是已经走……?!”
祁回当即否认:
“当然不是!夏公子还在,他——”
祁宴不再信他,挣扎着坐起来要下床。
祁宴听就知道祁回在说谎。
每次他说谎,只要被祁宴质问,就会不停否认,还要拼命强调自己说是真话。
祁宴躺不住,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你还不快告诉……夏薰到底怎?”
以往只要他板起脸,祁回就会说实话,可这回,他还是口咬定,说夏薰就在隔壁养病。
“大人!您终于醒!祁回吓得魂飞魄散,您再不醒来,祁回半条命也要搭进去!”
祁宴咧起干裂嘴唇,轻轻笑下:“……别胡说。”
他看看房中,问:
“夏薰呢……?他病,怎样……”
祁回怔,立刻道:
开始,祁宴没力气说话,祁回喂他喝药,他就沾着药汁,在掌心写个歪歪扭扭“夏”字。
祁回不敢说夏薰被储安裕关起来,骗他道:
“夏公子受风寒,住在隔壁厢房养病,您身体太弱,属下担心公子会把病气过给您,等您好些,属下就让公子来看您。”
祁宴眨眨眼,喝完药,又陷入昏睡。
期间他醒过几次,每次醒来,做第件事,就是寻找夏薰踪影。
祁回不松手,按着他肩膀逐渐用力,想将他按回去:
“大人!您要珍惜自己!夏公子好端端地待着,他没有走!他还——?!”
祁宴个字都不信,他个受两处重伤人,不知从哪里爆发出股力气,竟然把祁回推倒。
祁回摔在地上,祁宴指着他,喘着粗气,手都在颤抖:
“你……休想再骗!立刻给备马,……要去,追夏薰——”
“大人!属下不敢骗您!公子就在隔壁!您千万不能起来,快快睡下!否则伤口又要裂开!”
祁宴浑身震,起身动作突然停顿。
祁回立马上前扶住他肩膀:
“对对对!赶紧躺下!”
他没有注意到,祁宴脸已是煞白片。
“公子病尚未大好,您也知道,他身体比较弱,那日又浸湖水,所以还没康复,等大夫说他好,属下就带他来见您。”
祁宴表情渐渐凝重,他抬起头,盯着祁回脸:
“……你是不是有事瞒?夏薰……究竟怎?”
祁回连连否认:
“属下怎敢?!属下没有半句虚言!您赶快躺下,您伤还没——”
祁回每回都说,夏薰病着,风寒还没好,时过不来。
祁宴不疑有他。
祁回直守在他床前,衣不解带照顾他,几天后深夜,祁回正靠在床边椅子上打瞌睡,忽然听见祁宴唤他名字。
他急忙睁开眼睛,见到祁宴已然醒来,躺在床上正望着他。
祁回眼泪都快流出来,他扑到床前,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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