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车辆失控撞上护栏后就有目击者打报警电话,最先赶到现场交警迅速拉上警戒线,指挥车辆从仅剩通道经过。
救护车来得及时,虞砚听到由远及近驶来救护车鸣笛声,高高悬起心放下点,他注意力全部回到温朝身上。虞砚努力在车内跪起身体,探手解开系在温朝身上安全带,只手护在温朝脑后,另只手揽住温朝腰,费极大力气才让终于止住干呕温朝靠在自己胸口,用身体挡住随时有可能从撞击变形车身掉落下来碎片。
警察和急救医生问询虞砚和温朝情况,先将昏厥过去司机从车内抬出去,紧接着联合消防直接卸掉车门要接温朝出去。
“他身体不好……”虞砚抓紧切机会简短和医生提温朝腿伤情况,就在他协助着警察抱温朝离开车内时,忽
轰然袭来巨响呼啸着震碎所有听觉感知,在几近凝滞极短时间内尖锐骤缩,被紧急调动出自保护机制身体自动屏蔽在外,从身后传来巨大推力被斜系在身上安全带堪堪勒止,虞砚被狠狠甩回原位,所有氧气来源都在瞬间被截在胸腔之上。
车辆斜向右撞上大桥护栏,虞砚侧车身被猛烈撞击撞得凹陷下去,车头几近粉碎,被弹出安全气囊挤占几乎所有空间。
眼前猛然黑,失重感带来眩晕和恶心不知过多久才随着耳畔突破麻痹传来啸鸣同涌来,光亮顺着支离破碎窗户漏入。右肩传来阵剧烈疼痛,虞砚无暇顾及,仓促间下意识转头去寻身旁温朝。
温朝上车从来都丝不苟系好安全带,这次也不例外,他所坐位置也是距离撞击点最远位置,波及范围有限,乍看除撞击炸开碎片和安全带作用使得他看起来狼狈些,似乎没有外伤。
神经高度紧绷虞砚很快察觉到他异常——
温朝额角不住地冒着汗,此时已经全然浸透他鬓发,像从水里捞起来似。他脸上血色尽失,半垂睫毛细微地颤栗着,他眼神丧失聚焦点,呼吸越来越急促,带动着他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他好像突然间失去和外界联系,整个人陷入某种未知蒙蔽状态,丧失任何回应外界讯息能力。
虞砚忍着身上剧痛,手忙脚乱地扯掉身上安全带,扑到温朝身侧,伸出双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温朝瞬间停住,他焦虑不安地提高声音唤温朝:“温朝?温朝!”
但回应他只有温朝越来越紊乱呼吸,他甚至能听到温朝紧紧咬着牙,从唇齿间断断续续发出齿间交错细微声响。温朝缓缓地弓起背,像把绷到极致、下秒就会崩断弓。
虞砚急得要命,只手环过他背,另只手从他胸前穿过,试图用力掰直温朝身体去检查他状况,但在他抱住温朝瞬间,感受到从温朝身上传来控制不住颤抖,下秒耳边响起温朝剧烈抽气声与干呕声,撕心裂肺得像是要把血淋淋内脏都全部呕出来才作罢。
“你怎?!温朝!!!你哪里受伤?!”虞砚心急如焚,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朝这副模样,只能徒劳地收紧抱着温朝手臂,手指也手足无措到发抖,借着残存理智哆哆嗦嗦地去摸索手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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