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爹死之后只听说他投靠金楼,想不到跟尉迟慎会是这种龌龊关系……”
“哎,这山匪说话也不能全信……”
“就是,”又有其他人参与进来,“这晏如星好歹是个
怒火早已自眸底狂卷着蔓延,厉执眼见楼上只有那天乾个人,他地坤和小孩都不在这里,掌风暗涌,便打算先将束缚晏琇绳索斩断。
结果正欲出手,厉执神色动,又忽地注意到,紧缚晏琇双臂绳索另端,竟是连接三楼栏杆外吊着道不住发抖身影,他险些没有看见,是李二柱。
李二柱抖如筛糠身体卡在三楼栏杆外头,有栏杆阻挡才与晏琇堪堪保持平衡,但若将二人之间绳索断掉,没牵制,他势必要从三楼摔下,到时厉执根本没有办法同时救出二人。
原本蓄势待发掌心紧紧握住,尤其厉执看着李二柱,脑中不由地又浮现靳离,他爹娘若真是被靳离所杀……
“……”片晌之后,厉执双目通红,终究没有选择冒然出手。
厉狗蛋身上除磕碰淤青,果真还有多处血痕,明显伤得不轻,他路踉跄找来金楼,憋着口气又与那两名弟子纠缠许久,这会儿终于见到厉执,与他才说几句,便再也没力气。
厉执紧紧抱着厉狗蛋昏迷中仍因紧张而不受控制颤抖手脚,不敢耽搁地朝客栈方向飞奔,脑中浑浊,实在想不出晏琇会遇到什麻烦。
好在他如今内力得以恢复,风驰电掣间,不出片刻功夫,已能远远看见客栈上方飞扬旌旗,再往前,则发现门口聚集群人,正各个伸长脖子朝里头指指点点。
心底涌上丝丝凉意,厉执顾不得遮掩,踏着风径直而入客栈大堂,顺着人群仰看方向望去,眼望见二楼正对大门看台上烛火通明,此时应准备表演伶人悉数躲至旁,取而代之,是被高高悬吊在上面晏琇。
“他娘!冒充老子混进山寨,毁老大阎罗厅,让几个当家死连块全乎肉都不剩,今儿就拿尉迟慎这小姘头开刀,看从今往后谁再敢打鬼头寨主意!”
而是再次转向楼上那凶神恶煞山匪,只待寻找其他合适时机击即中。
便在他稍微收敛满腔怒意空档,周围直低声议论话语也终是钻入他耳朵。
“你确定……这是晏如星?”不远处男子惊讶看着他身旁人问道。
“千真万确,”对方手中执剑,明显同为江湖中人,眯眼打量着晏琇,“当年见过他,他跟着他爹晏惊河替镇上捉过几个十分棘手贼人。”
“啧啧……”
熟悉粗犷声音自上而下,厉执恍然明白过来,竟是那先前从山洞逃脱山匪!
他逃脱后果真回山寨,必定遭到阎老大发问责,跑来将功赎罪。
只见膀大腰圆结实身影如座小山杵在二楼栏杆前,没鬼脸面具遮挡凶相毕露,想来他为报复已不顾切,更不在意这般兴师动众会否引来官兵。
“再有半刻,尉迟狗贼还不出现,老子就刀刀给他肉割下来!”
他恶狠狠说着,却显然在此之前已经将行动不便晏琇番折腾,此刻晏琇满身血污,低垂面容神情恍惚,若不是他眉梢滚落血珠流过紧抿下巴,嘴角微动,厉执甚至看不出他是否还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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