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厉狗蛋确是被迟恪带走,他如今最有可能地方……
是北州?
“……”
而正当厉执因这豁然猜想而心情良久不能平复之时,只觉面前人影忽然向前步,他下意识闪身,警惕看过去。
原是无归正从地上捡起被他无意中掉落桑皮纸包,没看到厉执防备般,只垂眸打开,以指尖轻点,随即放
“……”
“但并不确定,小少主下落当真与他们有关……”
听无归又略带茫然语气落下,尽管仍有太多疑问,但这线索无疑让厉执震惊不已,像是蓦然滴落于心底记浓墨,丝丝缕缕散开,却不知从何抓起。
晏惊河竟然与北州人扯上干系,切俨然更为复杂起来。
厉执难以想象若那颠倒乾坤邪门方子也是从北州而来,这背后惊天阴谋又该是何种惊悚,晏惊河所作所为也远远超出复仇范畴。
闻言面色紧,厉执内心震动:“你见过他?”
无归却摇摇头:“不曾见过。”
“只不过浮门宿莽谷那次事情之后,曾看到晏惊河与几人在深夜密谈。”
“密谈?”
“功力……尚浅,并未贸然上前,便没能听清他们在说什,”无归微微皱眉,显然有些懊悔,连声音也低下来,“只觉得那几人穿着有些怪异。”
不怎仗义。
暂且放下无归,厉执几步朝司劫走去。外人眼里,他自然还是个被水牢折磨失智“废人”,此刻正无声地停在原地,即使与厉执视线相对,也毫无起伏。
“你可是冷?”总归晏惊河也已默认他们之间“虚情假意”,厉执并不遮掩自己关切,摸起司劫冰凉手来回揉搓,又推着他朝屋内而去。
那小宫观内情形,他还需尽快告诉司劫。
“你在这等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对无归说道,“待会儿还有话要问你。”
他只在愕然间忽觉指尖被司劫覆住,时僵硬神智稍微收拢,才猛然记起,司劫不久前与他提到处细节。
是迟恪身上异香。
难不成迟恪也去过北州?
几乎再难以克制心底密集而急促鼓点,指间轻微力道无不说明,司劫与他猜测致。
他在金楼时似是曾听人提起过司劫与北州蛮夷高手对峙情景,想来司劫便是那时闻到过类似香气,所以才觉熟悉。
“穿着怪异……”似有什念头闪动,厉执握着椅背掌心收紧,感受得到司劫同样凝重气息。
“他们脸皆被面纱遮挡,头上也戴宽大兜帽,偏却手臂悉数,bao露在外,上头布满刺青,肌肉虬结……”
“那是——”只听这些描述,厉执已然心跳骤快。
“嗯,”无归看着厉执点头,“后来打听过,那是北州人惯常打扮。”
“也听说北州常受毒虫肆虐,所以他们才擅长使用奇毒,且他们身上刺青也非同寻常,是使用很多种香料混合而制,使得毒虫难以近身。”
“是关于……小少主?”
谁知无归这次倒是迅速,紧接着厉执话反问。
“……”厉执蓦地停下,心知他口中“小少主”便是厉狗蛋。
而不待开口,只见无归又道:“想不出该怎证明并非晏惊河派来监视教主。”
“但关于小少主之事,或许……有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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