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有些软。
“不……不……”嘴唇不听使唤地轻颤,厉执莫名阵锋芒在背,再想都没想,凶狠又紧张地猛给无归脑袋瓜子,吐沫喷他脸,“不用你分忧!”
“屁大点儿小子,再敢胡说,给你鸟儿拧下去!”
“……别跟着,你他娘就站在这,老实反思!”
惴惴惶惶地骂完,厉执推着司劫几乎溜小跑地回屋。
“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那丹药,厉执只脸色沉,“你也想用那东西来左右分化?”
“想做天乾。”无归答得倒坦诚。
厉执不由冷哼:“那说到底,你原来同他们样妄想依靠些投机取巧把事压制于人。”
“对别人没有兴趣,”不料无归认真道,“只是若为天乾,便能在教主需要时,为教主排忧解难。”
“什?”
在嘴里。
“这药没有问题,教主不需担心。”
听他低低说着,独属于少年清倔嗓音中仍带着不加掩饰执着,厉执不怎自在地挠挠鼻头,也不知是否错觉,像还听出几丝委屈。
便干咳几声,心道这屁孩子确实关心他,不再迟疑,又从他手上夺过纸包,将药沫全部倒在掌心,胡乱朝血糊糊脖子里抹几把:“这回可满意——”
结果没想到再抬眼,只见无归正照向他颈间目光倏然滞住。
“……”无归这时又望向厉执颈间仍隐约可见齿印,视线扫过旁始终如“废人”司劫,顿顿,眉头微皱开口,“教主即使日后没天乾,也可以……替教主分忧。”
“定会温柔相待,且心甘情愿,绝无受教主胁迫之说。”
“……”
这几句好似本正经以示忠心话从无归嘴里冒出来,却让厉执在刹那懂他何为“分忧”。
更被那句“绝无受教主胁迫之说”刺得耳根子生疼。
“又咋?”
厉执咕哝着,却不等话落,手僵,顿时明白过来。
无归看是昨晚与司劫那番胡来留下咬痕。
随手将领口往上拽几拽,厉执粗声粗气笑:“你们这冷归冷,不过夜里蚊虫倒也不少——”
“待定乾丹练成,……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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