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名字不错才叫你去,换作别人就没这份情趣。”
今日答应大哥回家吃饭,苏岑本想着口回绝,抬头,瞥见衙门外来人,话都嘴边转,变成:“只喝酒多没意思。”
封鸣背对门口尚未察觉,继续道:“那你还想要什,吹拉弹唱?要不再给你找几个姑娘?”
封鸣说着自己摇摇头,“姑娘你肯定不喜欢,那小倌呢?世人都道扬州城烟柳巷出名,殊不知南风馆也是绝,要不改天瞒着那老狐狸带你去看看,绝对让你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苏岑抬头冲人笑,扭头对着封鸣身后那人认真道:“你听见,是封大人要带去,可不是主意。”
封鸣,鸣惊人,去身桎梏封鸣飞冲天,果真飒得很。
苏岑与封鸣配合半个多月,由之前互相看不对眼,渐生惺惺相惜之感。
那日刚惩办起盐商借上交榷盐令之名趁机勒索良田案子,下衙等众人都走,封鸣往苏岑身前堂案上坐,笑道:“城南刚开家酒楼,要不要去尝尝。”
苏岑抄拐杖抽在人大腿根上,正色道:“公堂上案桌岂容你乱坐,下来。”
封鸣揉着大腿直龇牙,“比那老东西还古板,你说你年纪轻轻就这循规蹈矩,在他面前能放开吗?”
扬州盐务案牵涉广泛,大理寺少卿苏岑为主审,扬州长史封鸣协助,直到入冬月才算告段落。
何骁所犯贿赂官府、恶意哄抬盐价、草菅人命、勾结叛逆等八条罪状,证据确凿,处斩首弃市之刑。
扬州刺史薛直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欺上瞒下,定于秋后处斩,盐铁转运使邱继盛、监察御史梁杰兴发配三千里,都督曹仁、别驾张鸾削职为民。
扬州官场被血洗空。
贾望春拿私盐冒充官盐,却又因举证有功,主动交出榷盐令,功过相抵,恢复民籍。
封鸣僵硬回头,后背霎时起层毛毛汗,立马低眉敛目毕恭毕敬道:“王爷。”
李释
苏岑垂着眉目收拾案卷,懒得搭理他。
封鸣自讨没趣,站起来拂拂衣衫,“酒楼,去吗?”
苏岑抬头,“叫什名字。”
封鸣稍稍想,“好像叫什濯缨酒楼。”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苏岑点头,“名字不错。”
汪家怕受到何骁牵连,主动将榷盐令交出,以求将功赎罪。
扬州其余盐商见朝廷废除榷盐令用意已决,纷纷上交榷盐令。
至此,扬州城内盐务恢复官营,增设盐课司,封鸣任江淮盐铁转运使,统筹盐务运输、贩卖及江淮各地榷盐令废除事宜。
李释说不错,封鸣确实更适合扬州,多年在扬州官场上摸爬滚打,操持起盐务来驾轻就熟。上任之初先是统筹官盐价格,让扬州百姓有盐可食,随后几条政令解化私为公之初燃眉之需,对付那些不肯上交榷盐令盐商借力打力,又巧妙利用私盐贩子趋利避害心理将私盐泛滥问题整顿通。
若说苏岑适合见微知着、激浊扬清,封鸣则适合政令布施、八面来风,李释当初想必就看出封鸣是个人才,所以才下放扬州几经历练,如今顽石已见锋芒,如把利刃挥斥方遒,还扬州官场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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