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略回头,只听柳珵道:“当年给传递消息那个人事发后销声匿迹,也试着找过他,却直没结果。可就在几天之前,又在宫里见到他。”
苏岑猛回过身来,“你确定你没看错?”
“不会错,”柳珵笃定道,“他烧成灰都认得他,而且那个人还有个显著特征——他右手,有六跟手指。”
从柳珵这里出来,苏岑又紧接着提审章何。
相比早上在柳珵那里看到那副半死不活模样,章何显然已经恢复过来,见苏岑也不跪,趾高气昂地抬头,冲着苏岑道:“你无权抓。”
“苏岑!”
崔皓呵斥声,苏岑这才猛惊醒,自己太急功近利,拿着唇枪舌剑在人心口上捅刀子,跟严刑逼供又有什两样?
“是心急,”苏岑反思后冲人深深揖,“你接着说。”
“真不知道,”柳珵却轻轻垂下眼眸,“那天以后直是混混沌沌,想不明白明明没有下致死量,若衡却为什回不来?也想不明白明明交白卷,为什却让当状元?也想过那个要若衡性命人到底是不是先帝,可是明示暗示好多次,先帝都不曾给过回应。这些年来,自己背负着杀害若衡罪名,那件事却好像再也没人记得……哦,还有两个人,个是当年陈光禄,还有个就是你。”
让真相湮灭在时间洪流里才是脱罪最好办法。
柳珵还在说着什,嘴巴张合,苏岑却突然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很远,他用尽力气,却怎也听不懂。
田平之跟李释,个是第次入京赴考仕子,个是远在边边王爷,天上地下,云泥之别,怎会扯上关系?
李释曾经明确告诉过他并不认识田平之,李释不会对他说谎,所以会不会只是巧合,只是日子相同,也不见得就代表什。
“苏兄,苏兄,苏岑!”崔皓叫几声才把人唤醒,轻轻皱皱眉,“你还在听吗?”
苏岑抬起头来,盯着柳珵字顿道:“是不是先帝?”
苏岑冷冰冰
苏岑静默片刻,站起身:“会查清楚。”
崔皓却坐着没动,回头看着苏岑道:“你能不能让在这儿陪着仲佩,你带出去还得找地方藏,还不如就让藏在牢里,保证不会让人发现。”
苏岑细细想下,崔皓带在身边确实是个隐患,这安排倒也算个办法。转头去征询柳珵意见,只听人低声骂句“胡闹”也没再说什,这才点头,对崔皓道:“你到隔壁去,免得惹人生疑。”
崔皓甘之如饴地进隔壁章何搬走后留下空牢房,双眼睛紧紧贴在柳珵身上,扒也扒不下来。
苏岑刚要走,只听柳珵又道:“还有件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就目前所有线索而言,先帝嫌疑最大。之前没有确切证据,这话他不敢说,但事情牵扯到李释,他迫切需要柳珵给他个准确说法,从而把李释从这件事情上摘出去。
柳珵抿着唇沉默片刻,却只是轻轻摇摇头。
“不是他?”苏岑狠狠皱下眉,“怎可能不是他?他许给你加官进爵都实现,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知道是不是。”
“那这状元凭什由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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