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激起千层浪,
苏岑往郑旸这里看眼,知道他们是想到处去。
陈英出宫后生活安稳,身边有人侍奉,虽过不富裕但也算衣食无忧,这时候要让他站出来攀咬当朝摄政亲王,其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可这件事说出来就是个死,什利都不及自己命值钱,所以在苏岑看来,威逼可能性大过利诱,只是目前他还没搞清楚这老太监到底是有什把柄被人抓住。
只见陈阿牛挠挠头,“没有啊,义父出事之前直好好,就是事出当天他也是像寻常样收拾妥当才出门,并没见什反常举动啊。”
郑旸纳闷,“那他无端出来冤枉小舅舅干嘛?”
“谁说就是冤枉,”陈阿牛小声嘀咕,“说不定就是真呢。”
第个要查就是那个把事情牵扯出来老太监。
这太监姓陈名英,祖籍江南西道虔州南康郡人,武德十三年当地瑶民叛乱,被太祖皇帝出兵平叛后捉部分俘虏入宫服侍,陈英就是其中个。
那陈英入宫时还是个半大小子,开始被分到内仆局领个喂马差事,后来因为做事勤勉被调到掖庭局教习宫女,最后官至内侍省内给事。天狩五年因年纪大被遣散出宫,在城郊置备处房产,也算是在宫中浮沉生有个善终。
没想到年近古稀又闹出这摊事。
因为有郑旸帮忙,他们找到陈英在城郊宅子没费多少功夫。因为涉及到那桩大案,人死几天也直没有下葬,就那放在厅堂里摆着,已经有隐隐腐败气息。
“你说什?”郑旸当即恼火,撒丫子扯架子就要动手,“有种你再说遍!”
苏岑急忙上前才把人拉住,陈阿牛抱着头躲得远远,心有余悸地拿眼瞄着郑旸。
宁三通听见动静也跟着看过来,冲苏岑摇摇头,“人确实是z.sha,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抵抗痕迹,舌骨断裂,舌尖外露,眼球突出,这些都符合自缢身亡特征。”
郑旸忿愤咬牙,“便宜他。”
“换是也会z.sha,”苏岑道,“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来痛快。”
在陈英家里帮持还有个人,唤作陈阿牛,是陈英早年间在宫外收养义子,就是预备有朝日他老替自己料理后事。
看见尸体宁三通当即不避讳地上手,苏岑借机打量陈英家里摆设。些宫里太监为防备自己老无处安身,早早就在宫外置备房产财物,更有甚者将宫里东西偷偷运出去,变卖成银子,在宫里当着别人奴才,出宫却各个都是大爷。
苏岑疑心这陈英也是因为将宫里东西偷出来变卖被人抓住把柄,这才不得不出来攀咬。只是这陈英家里看着倒是节俭朴素,进出个小院落,厅堂上摆着也都不是什值钱玩意儿,进里屋总算找到只观音像,苏岑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又无奈放下,南窑次货,放在市面上也不值几两银子。
郑旸则去找那个陈阿牛套近乎,这陈阿牛看着老实憨厚,不像有心机样子,对郑旸问话也有应必答。
郑旸问:“陈英出事之前有没有什反常举动?比方说……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人?陈英有没有心绪不宁?就没跟你说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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