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他以前怎没发现纪峣这能呢?
这枚新吻痕大大影响他心情,以至于当天篮球教学有点漫不经心,在日头终于开始西斜之后,张鹤抹把颈子上汗,决定还是去吃麦当劳。
麦当劳里冷气开很足,热气腾腾大汗淋漓身体迈进去,就让纪峣打个激灵,他搓搓手臂上鸡皮疙瘩,抬眼瞅眼自顾自往柜台
打断他思路,是从纪峣不小心露出来东西。
那是枚吻痕,随着纪峣行走动作,时不时从他T恤中露出来点,红艳艳,半遮半掩,像是张欲语还休小嘴儿,引着人去看,去瞧。
张鹤目光逐渐冷下来,刚才还懒洋洋唇角绷住,点点抿起来。
心头像是蹿起股无名火,在夏日高温中,和焦躁蝉鸣道,猛地燃起来,在他体里轰轰烧着,烧得他心肝脾肺都隐隐作痛。
这是高暑假,他们即将升上高二,学习压力还不大,刚刚从初中部迈入新台阶躁动还没有平息,身体急速发育,和心中急迫宣泄对独立渴求,让纪峣在短短年之内,变化大到几乎面目全非。
快极,像棵吸饱养份麦苗,经过整个冬日沉睡之后,在春季肆意疯长抽条,生出翠嫩细直模样。
长得太快,以至于有点飘,最近,他就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张鹤权威。
张鹤瞄眼他只到自己唇角头顶,要笑不笑地“呵”声,弯腰,专门凑在纪峣眼睛前,比比他们直接身高差,动作特别做作,特别气人,简直恶意满满:“行吧,等着。”
纪峣:“……”
他被气得直翻白眼,却苦于是自讨没脸,所以只能生生忍着。
张鹤始终想不通,他好好兄弟,怎说变就变,莫名其妙说弯就弯——还他妈是下面那个。
不应该啊。如果原来是因为纪峣长得又白又小,像个娘炮。可现在他带着他游泳,跑步,打篮球,纪峣已经不矮不白,从小美男变成小帅哥,怎还跟男搞在起?
这时还对基佬世界无所知张鹤,如此单纯疑惑着。
虽然他对纪峣说,做你想做,不支持你,但也不会反对你。但是他心里,却始终不觉得这是对——尤其是,他前段时间发现,纪峣不但弯,还是下面那个,不但是下面那个,还他妈劈腿。
刚在两天之内撞见纪峣和两个不同男打啵之后,张鹤先是恨不得自插双目,又恨不得把纪峣抽顿。
张鹤爽,推着无精打采纪峣往前走。
纪峣蔫,垂着颈子。少年纤细骨架外包裹着层细腻皮,因为抽条而格外瘦长后颈直棱出骨骼形状——也许是这人是纪峣原因,这种瘦长脖子张鹤直觉得不好看,瘦得太过,有点吓人,可长在纪峣身上,却让他心里泛起点奇异触动。
还怪好看,就是太瘦,得补补。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思考是不是该给纪峣炖个鸡什,又觉得麻烦,打完球以后口气吃十个汉堡才有满足感,还方便——不过……不是说汉堡是垃圾食品,带着纪峣去吃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脸上表情却仍旧绷着,连纪峣都没发现,身后像押送犯人似押着他张鹤,在苦恼着这些婆婆妈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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