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走,还留你干什。”江岭心叹息,掌心轻轻抚过沈云阶头顶,就像沈云阶小时候那样,无奈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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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九歌·湘夫人》
师骄傲。将来为师死后,天衣府就是你。不过是个孩子罢,以后你想要什没有?”
沈云阶头重重磕在江岭心面前,求道:“师尊,您放小沅吧!”
江岭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沈云阶,良久长叹声:“你知道背叛天衣府下场。”
沈云阶抬起头,额上满是血:“只要师尊放小沅条生路……”
江岭心拿起身旁只九曲鸳鸯壶,倒杯酒:“为师给过你机会。”
沈云阶伸手从桌上端起酒杯:“弟子此生有负师尊重望,不敢求师尊原谅,只是弟子走后,小沅他……”
“依你之言,找个天高皇帝远小村子,让他生平安庸碌。”
沈云阶笑,唇角微微抿起,满是温柔之色。只要他小沅平平安安,他便也心满意足。鸩酒送到泛白唇边,辛辣之气萦绕鼻端,江岭心忽然伸手扣住沈云阶手腕,沉声道:“观儿,饮下此酒,你师徒情分便尽。”
“来世再报师尊养育之恩。”沈云阶看着江岭心手点点从他腕上松开,鸩酒入喉,竟也回味绵长。不过片刻,股剧痛从腹中炸开,沈云阶感觉喉中热,口血吐江岭心满膝,雪白华贵衣料浸乌黑血,意识点点抽离。
江岭心垂眸看着他最心爱徒弟,口血接口血吐在他衣摆之上,最后倒在他膝头,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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