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阶声音清冷且平静道:“知道。”转身时候,耳边染几分胭脂红。
小沅盯着爹爹看半晌,确定爹爹没事,这才点点头,从床上蹦下去,推开门往楼下去。
沈云阶伸手摸摸心口,眸色点点黯淡下去。
单独见老周,还是趁着萧宁送小沅去上学堂时候。沈云阶把手里两坛秋露白搁在桌上,自觉地找个椅子坐下,把手腕伸出去。
老周伸着脑袋往外瞅圈,顿时有些头疼,道:“你怎自己来?”
沈云阶点点心口处:“可是毒入心脉?”
沈云阶又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头脑昏沉,浑身酸软无力。被窝里伸进双小手,小沅从床边冒出小脑袋,依偎过来,小声道:“爹爹又睡懒觉。”沈云阶笑,伸手摸把小沅柔软额发,撑着坐起身来。
小沅看着爹爹被褥下鼓鼓肚子,忍不住问道:“爹爹,小弟弟小妹妹什时候才会出来?”
“很快,小沅马上就要当哥哥。”沈云阶拉着小沅手贴在自己肚子上,里面小家伙儿配合地动动,惹得小沅双眼睛亮晶晶。
沈云阶把小沅揽入怀里,看着小沅把耳朵贴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小沅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小沅乖巧点头:“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糖葫芦分给他们吃,教他们念书。”
老周神情严肃起来,仔细给沈云阶把脉,良久方道:“不应该这快,再给你加副药,你平日多注意些,忌大喜大悲大恐大惊,保持心境稳和。”
沈云阶收回手,轻轻放下衣袖,点点头。
老周挥笔写药方,塞给沈云阶:“去东街药铺买,多买些好药材,守着个钱庄卖烧饼,也就你们两口子。”
沈云阶颔首道:“多谢。”
老周摆摆手:“不必,回去告诉你家那位,少行房事,都什时候还折腾呢。”
沈云阶心里软成团,指尖点点小沅眉心,认真道:“但是小沅更要照顾好自己。”
小沅仰着小脸道:“会有爹爹照顾呀。”
沈云阶指尖抚过小沅眉眼,若再过些年,这孩子或许会更像当年谢筠意,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心口忽然阵紧痛,沈云阶猛地抬手压住胸口,那瞬间什都听不见、看不见,连呼吸都停滞。大约过两三息时间,沈云阶闷哼声,俯身用力喘息几下,耳边阵嗡鸣。
“爹爹!”小沅拽着他衣袖连叫好几声。
沈云阶缓半晌,松开按在心口手,拍拍小沅脑袋,道:“没事,小沅先下楼吧,爹爹换衣服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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