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看彼此脸。严清鹤第次这样审视皇帝身体,他看到皇帝上身伤疤,在腰肌,
他们只是轻吻,蜻蜓点水,撩人心弦,隐秘,小心,又克制。夜幕降临时候,他们在皇帝寝宫里继续。
切都和离开时模样。这床,这桌,这案上书,这青瓷花瓶。
严清鹤忽觉惶然。太过熟悉,曾经那些纠缠,难过记忆忽然就都涌出来。他好像终于拼命挣脱牢笼,却又自己走回来。
他与皇帝接吻,来抑制这种恐慌。皇帝感到他不安,问:“你害怕?”
严清鹤说:“没有。”
严清鹤感到阵恍惚。原来造化弄人,竟是此般。如果有人告诉他,远在平州,寂寂无名安王世子能改写他生,他是不信。
皇帝说:“当年他在京城时候你还小,和他都还很年轻。少年时候做梦,居然做许多年。”
严清鹤问:“那现在呢,您梦醒吗?”
皇帝说:“你吃醋?”
“赌上全部身家和后半生来找您,”严清鹤说,“这句总还是问得吧?”
皇帝笑道:“是你先提起,却来怨朕?”
严清鹤说:“好,那只问最后句。”
“什?”
严清鹤顿顿,才慢慢问道:“为什?”
忽然就又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沉寂。章颉想阵才问:“你……是当真不知道?”
去更加宽阔有力。
皇帝闭着眼睛,低声道:“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想通……你干什又要来招惹朕?”
“陛下不喜欢吗?”严清鹤说,“那臣现在就走,再也不来招惹陛下。”
“那朕再给你次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皇帝说。
严清鹤说:“不走。”
“朕竟想不出有什让你看着高兴东西……”皇帝说,“你要是不喜欢,就都换掉。”
也许真是牢笼,也许不是,谁知道呢?但至少,这个牢笼里有两个人。
“谁在乎那些死物?”严清鹤说,“有您就好。”
他们唇舌交缠,疯狂地接吻,直到喘不过气,像是要把之前遗漏许多全都补上。
他们躺倒在宽阔大床上,烛火未熄,锦被纱帐,龙涎暖香。
“当然问得。”皇帝说,“早都醒;若是没醒,那你把朕打醒,朕恕你无罪。”
皇帝又问:“那你又为什来?朕想不通,像是又场梦。”
“循规蹈矩二十多年,想做点不样事……”严清鹤说,“倾家荡产,只赌您颗真心。您说,该赌吗?”
“那你赢大。旁事你全都不要理会,由朕来处理。你只要信朕。”皇帝说。
严清鹤笑起来,吻上皇帝唇。他说:“陛下,这次不是梦。”
严清鹤疑惑道:“该知道?”
“你见过……你不知道子玉是谁?”
“有些熟悉。”
“这人你认识……”章颉叹道,“姓章,名瑗,安王长子。”
他补充道:“你表兄。”
“你敢走。”皇帝这样说,把严清鹤抱得更紧。
严清鹤笑起来:“您也太霸道……”
“你头天知道吗?”皇帝说,“那你还回来?”
“那您还让走?”严清鹤说,“是您色厉内荏。”
于是两个人大笑,严清鹤说:“您又公私不分,是来找您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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