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堆里七扭八歪地躺好几天,有如团没拧好麻绳,烂巴巴。
他瘫得不舒坦,对着佛把眼珠子从左转右,眼仁端得四平八稳,直溜溜。不知这深奥个眼色,佛能否领悟得到。
佛看着他,默然地杵片刻。
伏以为佛没领悟。
却见佛弯下腰,手托起他头,他头可沉,但是佛掌就托得四平八稳。佛将他整个龙躯都摆顺,直直条,可惜草屋不够大,只能委屈他多绕两下,但是比先前舒坦多。
黑龙懒懒地瘫在草里,金色龙睛中露出赞许神色。
第六天,仍是日出之时,佛又来。
这次佛没有端来个金钵,而是带没见过草药,青幽幽团。他把伏喉咙上敷草药取走,伏才知道自己喉咙还敷着药。
佛将新草药敷在喉咙上,龙痛得整条都在抽搐,像是草地里条抽筋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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