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野眼睫颤,不知是想起来这段往事,还是真全都忘干净。
将欲行看向石台上伏羲琴,道:“知晓你身份那天,老师将伏羲琴交给,他说,这把琴和九玄钉样,是个弑神杀器,却要至极无情人来弹。在这凤蛊山中,对你感情最深,所以,他要将这把琴交给。”
啼野拧眉,
“魔界双祖举世无敌,想让仙界跌落瑶天就捣碎九霄,想让天下血流成河就恣意杀戮,双祖性情迥异,养只兔子,听说魔龙很疼爱那只兔子,但是兔子天性单纯。”
“是遣人骗走那只兔子。”
他话音刚落,伏遽然抬头,瞠圆金眸,不可置信地瞪着将欲行。
“凡入罪渊者,有去无回,只要魔龙被引到罪渊,跳下去,就是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他乃龙祖,却竟然肯为救只兔子投身罪渊。”
啼野眸中添更多阴翳。
将欲行布阵设境水平首屈指,隐身就消失十几万年,连啼野都找不到,这壶中天更是教人有去无回,啼野进这里,只怕也会被困在这里。
伏看着站在败花涧中两个人,能听得清他们对话,但他刚才毁树发出那大动静,外面却半点儿反应没有,想来是壶中天吞灭这里声音。
他想起冷月环讲过凤蛊山村,啼野把村民炼成恶鬼,把他们关在村里整整三十年,凌烨子说许是将欲行封闭五感,才不知道此事。
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样,将欲行五感从未封过,啼野把村民炼成恶鬼也不是针对凌烨子和冷月环,而是利用此举试探来将欲行是否在凤蛊山。将欲行为不,bao露自己踪迹,当真对这数千村民痛苦视若无睹,任由其在凤蛊山脚哀嚎三十年。
此时,天际是紫藤色,浮着薄薄云翳,隐约能看到几点散星,笼罩着随风飘摇花海,若这是个寻常傍晚,无人不会眷恋于此般温柔。
将欲行温润地看向啼野,问:“那时三界早已死伤无数,你知为何来得这迟?”
啼野言不发,眯着眼,似是不想说话。
将欲行笑道:“杀龙祖可借感情刀,杀你却不能,唯有上古神器才能杀你。”
“那把伏羲琴,至极无情之人才能使用。”将欲行看向紫藤色天,当年凤蛊山,也曾这样动人,缓缓道,“可很早就认识个天赋异禀人,屡屡第,所有难事他皆得心应手,与有着云泥之别。而这个人,却还口口声声叫师兄,叫八百年,斯人若彩虹,该怎才能忘记他、对他无动于衷?”
“尽管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个魔,骗整整八百年。”
紫藤天际之下,将欲行身着银色鹤氅,啼野仍是黑衣肃杀,满面阴鸷。两人之间隔整片花海,仿佛故意隔这远,靠近就会被对方所伤。
啼野唇无血色,碎发遮住他眼帘,衣上携着拂不去风尘,衣摆处有些破损,迎着凛风而动。
他两手空空地站在那里,有些不自然,应是九玄弑神钉在体内缘故,身姿却依旧挺拔孤高。
将欲行道:“十三万年前某天,三界生灵涂炭,魔界凯旋在即,那时,局势已是无力回天。”
随着将欲行话,时间仿若回到十三万年前,民不聊生,混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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