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众人都凑趣地笑起来,只有楚昭仿佛出神样地看着远处风景,手拉着楚煦,船人,这两个孩子为皇后嫡子,地位本应是最尊贵,却偏偏因为太后不喜,被隐隐地排斥在这融洽亲昵氛围以外,好在还有不少充当背景妃嫔,而楚昭有着和年龄不相衬沉稳,
光泽,楚昕也被那玉环吸引,问道:“这玉环怎有些眼熟,从前没见大哥哥戴过,是皇祖母给您?”
福王拇指抚过玉环上龙头,笑道:“是三皇叔,昨儿和他赌牌赌到彩头。”
楚昕捂嘴笑道:“难怪眼熟——依说,你好歹也给皇叔留点好东西吧,每回都被你变着法子给算计走。”
楚旼笑而不语,上首太后已是听到,她年过五十,面容却不过如四十许人,因下头刚撒过批银豆,刚刚笑过轮,脸上笑意未绝,扬声道:“大公主这是又有什乐子呢?”
楚昕连忙笑道:“这不是看到大哥和瑞皇叔赌牌赌赢瑞皇叔白玉龙环。”
太后笑道:“怪道今儿霄儿说身上有些不舒服告罪没来,想是心疼?”边转头对身后服侍姑姑道:“会儿在内库里挑几个好点玉佩给瑞王送去好,也是怪可怜见,和旼儿斗牌赌诗竟是没次赢过。”声音爱怜,听起来倒是对楚霄颇为慈爱。
高宗有三子女,长子即为短命怀帝楚霁,次子为当今陛下楚霆,女儿为大长公主楚霏,都为太后所出,楚明帝薨逝后,名宫妃偏偏在守灵时晕倒,查出有身孕,这便是楚霄,当时怀帝才即位,为表仁孝,好好地让那宫妃生下庶弟,封为瑞王,赐名楚霄,而那名宫妃并没享多久福便在众人心知肚明中去世,楚霄便也在宫里含糊着长大,如今还未到开府年龄,仍在宫中住着,他辈分虽高,却没什存在感,缺衣少食不至于,别再多却也不能,想也知道,太后对这个唯个非她所出庶皇子并非表面表现出来那样关注。
身旁洛贵妃笑着推身旁大皇子楚昀道:“瞧瞧,你怎竟也没输给你旼皇兄点东西,如今正好得这个巧宗儿,你皇祖母那儿可都是好东西,也能给你娘贴补贴补用度。”
楚昀只是笑,太后也被逗笑,鱼尾纹都舒展开来,指着洛贵妃和其他妃子道:“平时也不知从这得多少好处,堂堂宫贵妃,品内命妇,还在这儿装穷起来。”洛贵妃洛菀出自太后本家,是惠皇后堂妹,小时候甚至在宫里被太后教养过,与太后情分极好,说话也比其他宫妃少许多顾忌,太后也从来不掩饰对这个本家侄女喜爱。依稀听说当年惠皇后接这个堂妹进宫原有为当时天和帝为妃子意图,后来洛菀却别具慧眼,看中安王,安王却已定王妃,便由太后做主做侧妃,当时不少人暗叹她明珠暗投,谁料到后来安王也成真龙,天和帝却早早薨逝,如今宫里不少人也传说她别具慧眼,识得龙运。
洛贵妃只做副可怜兮兮样子出来:“要不怎说母后疼呢,这大年下,赏出去不知多少,又要做新衣服,又要准备万寿节礼,还要打几支首饰省得出去给母后和皇上丢人,眼见着转年昀儿又长岁,开支大着呢,可就指着母后赏好贴补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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