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已是轻声喝道:“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些什呢!莫要信那些道听途说话!寿哥儿才多大呢,这帝皇心术也不是日就学起来。”
谭杏儿道:“母亲不要只把当孩子,皇上到底是为谁不立后,祖父祖母心里清楚,您和父亲也清楚。您只想想,如今陛下将这多宗室子放在宫里养着,您真认为,寿哥儿这个太子,当真稳如泰山吗?如今非要逼着嫁给他,早早站位,对们谭家,又真好吗?当年小姑姑之死,床锦被遮盖,您心里应该清楚吧!寿哥儿,真是陛下‘唯子嗣’吗?”
楚槿感觉到脑袋嗡下,整个人都懵,李氏已是断喝道:“你这孩子!竟是风魔呢!这都是从哪里听来话!”
谭杏儿冷笑声:“当年小姑姑身边扣儿姑姑从宫里放回来,嫁到庄子上,有回过年来府上磕头,看到,说长得和当年小姑姑模样,看她过得可怜,赏她些东西,她悄悄给说些宫里事,当年小姑姑与陛下未同床却贸然有孕,后来羞愧z.sha,辜负陛下片情深,如今再看宫里这情势——殿下身世,只怕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里头李氏已是吓得上前握住谭杏儿嘴面白唇青道:“你不要命!”说完又忙走出门外东张西望会儿,看到没有人才放心,回去和谭杏儿低声道:“这些不要命话以后就堵死在心里!谁都不许说!”
外头楚槿却早看情势不对躲到旁,他脑袋嗡嗡响着,不断想着适才听到惊天隐秘,心乱如麻,早已无心在寺院里停留,他匆匆出院子,叫跟着自己个侍卫来道:“你留在这儿,会儿西平侯夫人来,你就说父皇有事,让立刻回去,先回宫。”
楚槿回宫后,那几句话依然在脑海中盘旋着,母亲死别有内情?自己身世又有什隐情?
他个字不敢往外吐,整整个晚上都在不断否定自己之中,母后是羞愧z.sha?不可能,父皇怎可能容忍这事?但是……父皇为什把那多宗室子都放在宫里教养?为什对谋逆福王支甚至瑞王世子等都那好?德王让储,小时候他也觉得皇叔高风亮节,大些以后慢慢在太傅教诲下也知道当时德王迫于形势不得已……他直是作为父皇磨刀石存在。
自己,又是谁磨刀石?
这样个可怕猜测浮现在自己心中,犹如毒蛇样狠狠噬咬着他心,他再也不能安睡,却不知该问谁。安姑姑?她不会说……其他父皇从前旧人?只怕自己才问,立刻就要有人报到父皇跟前,他身边侍卫、内侍,全都是父皇亲自差遣,从前他只觉得父皇爱重自己,如今却感觉到自己无力……没有个人是自己能用得上,而他甚至没有个信得过母家,从前他以为谭家会是他深厚坚强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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