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页页翻过去,会场内人声嘈杂,宁知蝉低着头开始走神。
刚才他说谎,今天学校开会要求家长出席事情,宁知蝉根本没跟宁绍琴讲过。
其实宁知蝉多多少少知道点,左东昆为什处处针对他;宁绍琴这些年在外面和各种各样男人那些所谓“约会”和“恋爱”,究竟是在做什,宁知蝉也不是完全不知情。
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左东昆这讨厌他。
方才宁知蝉看到左东昆父亲,感觉似乎有些眼熟,在来路上才想起,似乎是宁绍琴几年前刚带着他搬家来到南港之初,频繁往来过位叔叔。因为那段时间,宁绍琴频繁地坐上他车,回家之后总是对手腕上那只崭新翡翠镯子爱不释手,所以宁
左东昆习惯性地言语奚落他:“这宽路,你非要慢吞吞挡前面……”
“东昆。”左东昆身边中年男人不算太严厉地打断他。
宁知蝉看眼那个男人,又听到左东昆说“爸,没事”,然后故意不轻不重地又撞他下,跟着男人起,脚步稍快地离开。
今天是周五,校内正在举办场优秀学员表彰典礼。
通知是半个月前传达,学员与家长同参加,此时校园内人流涌动,夏汛样倒灌进校园南角新建好不久礼堂里。
路旁木本植物长势喜人,有种浓夏深绿,被风吹出波澜式热意,具象地散进空气里。
宁知蝉走在校园里,不太合群地穿着春季长袖制服。
空气里飘着浑浊热,宁知蝉背上已经微微出点汗,但不敢脱外套。他担心有人会看到。
他肩背上还有被瞿锦辞咬出齿痕,有些地方破皮流血,现在正在结痂,传出持续痛和痒。
痛感十分轻微,但无法忽略,让宁知蝉有些难以自控地联想到,瞿锦辞每次和他上床时贴在他耳边,用很轻很哑声音叫他小名时候,类似感觉。
宁知蝉并没有被左东昆影响到心情,走上台阶,在人群中不太自在地缩着肩膀,像片很瘦落叶,没什存在感地漂进去。
周围人陆陆续续地入座,他在稍靠后位置找到自己座位,身边座位直空着。
过会儿,负责统计人员情况教务秘书走过来,看看宁知蝉和他身边空位置,把他叫到旁过道,问他:“同学,你家长呢?怎没有来?”
宁知蝉还算有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老师,家临时有事,家长没办法来学校。”
教学秘书对宁知蝉没什印象,问他叫什名字之后,似乎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继续为难他,于是翻翻手中学生名册,用以确定宁知蝉是不是哪家达官显贵孩子,以防刁难不该刁难人。
瞿锦辞还没过二十岁生日,他还很年轻,但在某些方面,已经拥有十分成熟老道残忍。
他带给宁知蝉阈值以下、并不纯粹痛苦,细水长流地折磨宁知蝉,把痛变成痒,荒唐变成理所应当。
宁知蝉不知不觉开始走神,走到台阶附近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路过宁知蝉,有些重地撞下他肩膀。
宁知蝉被撞得有点痛,蹭到齿痕结痂部位有些变得轻微灼热。
他偏偏头,看到左东昆胸前写着名字铭牌,没再抬头看他脸,眼睛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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