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勋要带宁知蝉去看那间艺术馆建在海港附近,入夜之后,周围码头港湾亮起灯,错落暖白色建筑像枚沉进海里珍珠。
夜风有些冷,空气潮湿,宁知蝉下车,很轻地缩缩身体。
照常来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闭馆,不过因为宋易勋是艺术馆投资人,他说想要来,馆长便特意将闭馆时间延后,并且在大厅相迎,亲自从旁讲解。
展馆内陈列着许多艺术品,据说来历珍异,而且价值不菲。
宁知蝉不像那些高门大户家矜贵公子,从小开始接受高等教育,接受
“知蝉。”宋易勋说,“等久吧,们走吧。”
他向宁知蝉靠近点,动作自然地将手搭到宁知蝉肩上。
宁知蝉下意识是想要躲避,但不知道为什,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晚宁绍琴站在暖光下时很落寞表情,宁知蝉身体微不可见地僵僵,于是被宋易勋揽住。
宋易勋笑笑,手掌在宁知蝉肩膀上轻拍两下,看起来也只是像个慈爱谦和长者对待小辈,从容地带着宁知蝉离开校园,走上停在门口那辆黑色轿车。
他先带宁知蝉去吃饭,在个有些年代感小巷餐厅里。
典礼持续不到三小时,结束之后,礼堂内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场。
发言台前还有些人在说话,似乎都是在南港有些地位达官显贵,宁知蝉看到站在其中宋易勋和瞿锦辞。
宋易勋脸上维持着客套礼貌笑容,瞿锦辞则没有什表情。
宁知蝉还在座位上,慢吞吞像故意拖延时间,不过礼堂里人逐渐变少,宁知蝉不得不跟着最后波很稀少人流走出去。
他站在转角梧桐树下,裹着黄昏余热风很轻地吹过去,繁茂树叶摩擦着窸窣作响。
餐厅装潢十分复古,电唱机上黑胶唱片转动着,播放温柔缓和轻音乐,不过因为餐厅提前被宋易勋包场,除他和宁知蝉,餐厅里并没有其他客人,所以显得有点冷清和怪异。
宋易勋坐在宁知蝉对面,没有征求宁知蝉意见,轻车熟路地点单,而后又对宁知蝉介绍说,这是他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常常会来餐厅,味道不错,并且许诺如果宁知蝉喜欢话,以后可以常常带宁知蝉来这里。
用餐期间,宁知蝉直低着头,看起来在很认真地咀嚼,实则有些食不知味,所以吃得很少。
离开餐厅时候,天色稍暗些,门口风铃响下,发出很清脆碰撞声。
“看来你不太喜欢。”宋易勋看着宁知蝉,似乎有些遗憾地说。
宁知蝉额前略长头发被吹开点,露出看起来漂亮但有些迟钝眼睛,眼睫温吞地向下垂着,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低头。
没过多久,宋易勋和瞿锦辞也从礼堂走出来。
他们站在台阶下,宋易勋大概想和瞿锦辞再说点什,不过瞿锦辞脸色似乎不太好,显而易见不太想与宋易勋交流,于是很快与宋易勋分别,宋易勋面色跟着冷下来,也没再挽留他。
宁知蝉脑子很乱地在想事情,有点心不在焉,看着地面上被黄昏光线拉长影子发呆。
当另个影子逐渐靠近时,宁知蝉有些警觉地抬起头,看到宋易勋向他走过来,面上带着种熟稔绅士与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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