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感觉喉咙轻微地梗住,艰难吞咽几下,仿佛吞咽难以消化痛苦。
过会儿,宁知蝉声音很小地说:“……那先去洗澡吧。”
“洗完就不会再有味道。”他又补充道。
瞿锦辞未置可否,宁知蝉继续在原地站会儿,小心地绕过瞿锦辞,走进浴室。
他打很多次沐浴露,把皮肤搓得轻微发红,出来时穿上裙子,身上只有柔和温暖沐浴露香味,站在屋子中央,看瞿锦辞。
宁知蝉无用挣扎被什情绪突然打断,轻微地怔怔,大脑变得空白瞬,而后记忆迅速开始消融,像泛滥春潮样倒灌进宁知蝉身体里。
他有种身体被涨破错觉,不堪和记忆都变得具象起来,代表痛苦液体从破掉空洞里直流出来,宁知蝉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眼前变得片模糊。
不知道为什,瞿锦辞突然松开手。
宁知蝉脑袋偏到侧,余光中看到瞿锦辞垂在身侧那只手,金尊玉贵手背上沾片很不起眼水渍。
瞿锦辞不可能先低头,两个人僵持少时,最后只能是宁知蝉妥协。
错觉中抽离,缓慢地开始恢复思考。
他想到那间暗绿色房间,想到墙壁上油画里女人侧影,想到宋易勋很近地看着他时虚伪深情眼睛,想到在雨中撑伞离开alpha男生背影。
宁知蝉有点恍惚,觉得如果要从回忆中提取痛苦,这些似乎就已经足够。
但不知道为什,他脑子好像突然失去控制,电影跳帧似,飞速闪过在瞿锦辞车子上时,出现在视野里、副驾驶座位上小半束红色玫瑰花,迟钝地回忆起车内空间漂浮着、香甜玫瑰信息素味道。
“那你呢。”宁知蝉声音很小,但话音未落,他便开始后悔。
瞿锦辞半倚在床头,长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支烟,散漫地吞云吐雾。
青灰色烟雾在半空中漫开,把他深浓眉眼冲淡点,宁知蝉看得不太分明,才勉强
他嘴唇很轻地张开点,声音变得有点哑,干巴巴地说:“没有。”
没有。宁知蝉自,bao自弃地想。
没有人逼,宋易勋没有,妈妈没有,你也没有,都是自己犯贱,可以吗。
瞿锦辞没看宁知蝉,大概宁知蝉反应并没有成功取悦到他,他语气依旧不太好:“觉得不情不愿就滚蛋。”
外面多是想通过瞿锦辞和他们家攀上关系男男女女,瞿锦辞从来不缺会心甘情愿陪他上床人,不差宁知蝉个。
瞿锦辞似乎没有想到宁知蝉会反问他,有些讶异地顿顿,握着宁知蝉肩膀手松开点,过片刻,将手收回去,放开宁知蝉,隔着不远不近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什意思。”瞿锦辞声音很沉,眼神冷淡,“跟你有关系吗?你现在跟摆什脸,你有什资格跟摆脸?”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做过事情。”他掰着宁知蝉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要不要帮你回忆下。”
宁知蝉感到寒冷和畏惧,想要摇头,但瞿锦辞力气很大,让他动弹不得。
“那晚在包厢门口,让你滚。”瞿锦辞冷冷盯着宁知蝉眼睛,有些残酷地问他:“是你自己走进来吧?有人逼你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