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看眼,收起手机,没给自己产生任何想法时间,很快地从公交站点离开。
走过个街区后,来到距离学校最近地铁站,宁知蝉在公共卫生间换好随身携带在书包中裙装和长发装扮,在晚高峰时段、拥挤地铁车厢内站半个小时。
他被人流推着向前,脚步变得有些匆忙,就好像正在为去见个喜欢人而迫不及待。
宁知蝉根本没有迫不及待,但还是很快地走出去。
地铁站外是南港黄昏,辆很显眼跑车就停在距离出站口不远路边。
他常年从商,在人心之间类似谈判无形博弈上,远比宁知蝉要看得更加清楚。
因为宁绍琴仍有所求而未得到,所以在或许能够决定些事情时间节点上,变得有些贪婪和不那容易满足。
其实对于宋易勋而言,解决办法或许没那困难。
但他此刻却在哄宁绍琴间隙里走神,盯着并没有多少存在感宁知蝉。
宁知蝉避开目光,没有说话,站在门口换好鞋子,礼貌性地点头打招呼,很快回到自己房间里。
原本听宁绍琴那天说话,宁知蝉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搬走,但不知道为什,接下来连几天又没有动静。
这天傍晚时候,宁知蝉下课,照常从学校回到家。
宁绍琴最近不再频繁外出,所以回家见到她并不奇怪,但今天宋易勋竟然也在。
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言不发,不知道已经沉默多久,宁知蝉进门时候,立刻看到宁绍琴低垂着眼睫、神色好像有点委屈和忧愁脸。
其实最近几天,宁知蝉每天傍晚回家时候,总是看到宁绍琴坐在房间里,有时在看些育儿方面书,或者在整理衣服和昂贵小件首饰,眼角眉梢带着含蓄笑意,鼻音哼着轻盈而缱绻小调。
车窗稍微放下去点,灰白色烟气从半开放空间内飘出来,很快被风吹得散开。
宁知蝉走近些,闻到水果味香烟甜苦交织气味,透过游离缥缈烟尘颗粒
有份两天后就要上交论文还没写完,宁知蝉原本应该尽快完成,但现在他坐在床边,没什力气似偏着脑袋,靠在不那舒适木质床头上,安静地闭着眼睛。
临近期末课业繁重,宁知蝉最近睡眠时间锐减。
因为学习疲惫,宁知蝉得以快速地入睡,但出于某些因素影响,他睡眠质量偶尔变得很差。
昨天傍晚时分,宁知蝉在学校附近公交车站点等车时候,接到最近几天唯条来自瞿锦辞短信。
瞿锦辞信息向来十分简短,这天也没什不样。
宁绍琴声音很细,听来带有种天真烂漫和甜蜜,随意哼调子又轻又缓,像宁知蝉从来没有听过、哄小孩子睡觉摇篮曲。
可能是因为宁绍琴怀自己小孩,所以才会突然哼这种曲调,但宁知蝉知道,主要还是因为宋易勋主动提出让他们搬去主宅,宁绍琴心里其实非常高兴。
但是不知道为什,现在当着宋易勋面,宁绍琴看起来又好像不那高兴。
她脸上写满失意,好像正在极力地忍耐委屈,但不难发现,她表现出情绪都有种显而易见浅薄和刻意。
宁知蝉看得出来,宋易勋那精明,更不可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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