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绍琴坐在柔软座椅上,像小声自言自语样,突然对宁知蝉说:“,走之后,们就再也不会回这里。”
她手放在小腹上,垂下眼睛,很轻地勾勾嘴角,似乎对自己终于苦尽甘来颇有感慨。
熟悉场景开始在视野中后退,余光里几个人正在已经有些年代感灰色楼房里进进出出。
他们看起来公事公办,宁知蝉和宁绍琴未来被利落地打包装箱,而所有属于过往、狼藉和不堪痕迹都会被永远留在这个破烂地方。
宁知蝉缓慢地眨眨眼,收回目光。
“让他们做吧。”宁绍琴拉着宁知蝉手,让他重新坐回去,“妈妈看你最近好像又累瘦点,不过以后条件好多,就没有必要让自己太辛苦。”
她拉住宁知蝉手柔软而温暖,戴在无名指指根那枚戒指上钻石硌在宁知蝉掌心里。
可能因为宁知蝉从小到大并不常牵宁绍琴手,也有可能因为钻石戒指触感坚硬而冰凉,宁知蝉很短暂地怔下,没有牵着宁绍琴手太久,很快便放开。
宁绍琴笑笑,收回手,双手交叠着重新放到小腹上,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戒指圈环,昂贵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宁知蝉没注意到宁绍琴什时候戴上这枚戒指,或许这跟她突然动身搬家决定有关。
期末考试全部结束当天傍晚,宁知蝉回到家中,心情有些奇怪。
大门反常地敞开着,屋子内传出时轻时重噪声,所有物品乱中有序地分布在房子每处空间内,几个人正在分门别类地负责进行整理和搬运。
与此状况形成对比是,宁绍琴正坐在窗边藤椅上,手里捏着白瓷雕花茶具。
阳光落在垂到地面香槟色裙摆上,宁绍琴低头抿口茶,把茶具随手放到茶几上,微微抬起头,就像是在观赏什景致或表演样,看着忙碌搬运工人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样子十分悠闲。
宁知蝉侧着身子,错开门口堆放半人高物品,小心翼翼地规避开沿途障碍,走进屋子里。
不知道个多小时之后开始新生活会是什样,宁知
戒指本身带有很标签化象征意义,宁知蝉明白,这是宁绍琴光明正大入主底气、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保障,是她直渴望但从没有得到过、被具像化和经过衡量爱情。
需要带走东西不算太多,宋易勋安排人动作都很快。
过少时,有位穿着西装中年男人站到门口,说车子已经在楼下等,如果宁绍琴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黄昏时刻暖色光线笼罩整条街道,建筑边缘变得模糊,像是柔软蜡质雕塑,马上要在盛夏残热中融化。
轿车内开着柔和冷气,温度适宜,阳光透过深色玻璃落进来,变得没那刺眼。
宁绍琴很轻地向他摆摆手,宁知蝉便走到她身边,坐到对面椅子上。
“怎今天突然就要搬?”宁知蝉有点意外地问。
“嗯,今天想好,告诉你宋叔叔,他就安排人来。”宁绍琴回答,“等这边整理完,有车会来接们到那边去。”
宁知蝉没什想法地点点头,“哦”声。
他拎着书包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回房间整理自己东西,刚走两步,突然被宁绍琴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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