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频率变得有些乱而急促,瞳孔条件反射似突然扩大,眼神看起来有些突兀和惊恐。
画框中形象十分鲜活,黑色眼睛眨不眨。
宁知蝉在不小心与画像对视时,猛然感到种被摄魂似失神,而后陷入泥沼式缓慢下沉恐惧。
“这间是少爷房间。”管家平和地告诉宁知蝉,似乎察觉到宁知蝉目光轻微异样,于是在旁善良地补充介绍道:“是宋先生独子,叫作瞿锦辞,您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画框中瞿锦辞穿着白色正装,额
管家带他们简单熟悉楼空间,又引他们上楼。
卧室都在二楼,行李都已经被送来安置好,管家先带宁绍琴去主卧。
“宁太太,这是您和宋先生房间。”他解释道,“宋先生今晚有重要应酬,稍晚才会回来。晚餐已经准备好,您休息下,很快就可以下楼用餐。”
宁绍琴摸着自己肚子,相比自己,好像更担心肚子里小孩受累样,很轻地点点头,说“好”,又交代管家帮忙安置好宁知蝉,便走进房间。
宁知蝉卧室被安排在另侧,他继续跟在管家身后走,穿过很长回廊。
蝉对此倒没有像宁绍琴样感慨。
未来对他而言,既无法想象,也不太被期待。
穿过大半个南港后,车子驶入位于近郊富人区清水苑,开过白石雕刻柱子和宽阔石板路,停在栋气派洋房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渐浓,洋房外部白色墙壁此刻看起来有些暗,显现出种压缩过后致密质感,灰色影子向侧前方倾斜下来,令人感到怪异呼吸不畅。
有人帮忙打开车门,宁知蝉短暂地怔怔,下车,闻到夜风中股来自不远处山林、些许潮湿而沉重味道。
通过转角之后,他们路过几间紧闭房门。
房门之间墙壁上挂着许多油画,或许是由于宋易勋收藏爱好,所有画都用画框十分精美地装裱起来,边缘影子被来自上方壁灯光线照得轻微偏移。
宁知蝉视线侧着,幅幅画看过去,大部分是景物画,看起来柔和静美,但在几幅画之后突然出现张人像,人影轮廓走向锋利,很快打破这种微妙平衡。
“宁少爷,您房间还要再往前走。”管家回身看着突然停下脚步宁知蝉,提醒道。
壁灯是暖黄色,光晕在空气中漫开,暖调光造成空间内部过度膨胀错觉,挤压宁知蝉视野和胸腔。
他绕过车尾走到宁绍琴身边,有人正殷切地扶着她手臂,宁知蝉只好站在他们身后。
管家是位稍微上点年纪男人,两鬓微白,脸上也有些皱纹,但看起来依旧精干,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即将入住母子两人,周到地引他们走进室内。
宁知蝉跟在后面走,听到有佣人叫他“庄叔”。
别墅内部和外观带给人感觉十分相似,色调黑白分明,显得十分精致华丽,空气中弥漫着股不算太浓郁、但令人莫名感到有些压抑熏香气味。
宁绍琴只手被人扶着,另只手很轻地提着裙子,姿态优雅自如,好像已经成为别墅真正女主人,宁知蝉则沉默,微微低着头,没什表情地看着脚下光滑白色理石地砖,和宁绍琴随脚步轻轻晃动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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