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关心事情。”屈吟直起身子,打开酒吧小门,对瞿锦辞说:“你跟来下吧。”
小门直通酒吧舞台后台,因为离夜场舞蹈表演时间还早,后台现在并没有人。
侧面摆放着排化妆镜,周围环绕着圈很大很亮灯泡,灯丝发热发烫,散发出劣质浅黄色灯光,人多时候会有些复古热闹氛围,但安静无人时候反而显得昏沉和寂寥。
瞿锦辞跟着屈吟向里走,走
他低垂着眼睛,沉默少时,似乎因为说话间忽然想到什而变得轻微走神。
不过大概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瞿锦辞勉强让自己回过神来,梦醒时分似缓慢眨眨眼,礼貌性地对屈吟说“抱歉”。
“屈小姐,这次实在麻烦你,谢谢。”瞿锦辞又说。
“没关系,是知蝉朋友,去看他是应该。”屈吟倚着身后柱子,好像隐晦地与瞿锦辞划清界限,语气不好不坏地说,“也不算完全受你之托。”
“明白。”瞿锦辞扯扯嘴角,识趣地微微欠身,“那先告辞。”
瞿锦辞独自停留在春夜中,身体周围包裹着浅薄寒意。
他低垂着眼睫,脸上没什表情,看起来并没有戾气或烦躁,反而很有耐心似,好像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变得善于等待,只是迟迟等不到想要见人。
听到逐渐靠近脚步声,瞿锦辞抬起头,看到有些迟疑着走过来屈吟,身体微微动动。
“屈小姐。”他点头示意道。
屈吟看着他,停顿少时,似乎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宁知蝉情况据实相告,瞿锦辞却走过去点,像是实在煎熬、难以忍耐样,语气平直低沉,但有些迫切地问:“他怎样?路上有没有累到,三餐按时吃,到琼海还适不适应?”
街道突然吹起阵冷风,瞿锦辞后退几步,背身走进寒意与夜色中。
风把他大衣衣摆掀起来点,影子被路灯模糊和拉长。
其实瞿锦辞身材很优越,肩膀很宽,后背也很挺拔,但不知为什,明明是那种容易被吸引和眷恋背影,却好像总有些不知缘何而来落寞和难过。
“等等。”屈吟突然叫住他。
瞿锦辞走到车子附近,闻声转过身来,很有耐心似重新走回来,问屈吟:“屈小姐,是还有什事情忘记讲吗?”
“哦对,还有那间房子……”瞿锦辞突然想起,似乎对此感到有些不安,又问屈吟,“房子位置,装修,他还喜欢吗?有没有不喜欢、需要改地方?”
瞿锦辞问太多问题,实在让人时不知该怎回答。
屈吟微怔片刻,后退几步靠到石柱上,表现出轻微提防,但犹豫少时,还是告诉瞿锦辞:“看起来切都好,知蝉应该挺喜欢琼海那个地方。”
“房子他也说满意,尤其是卧室里那块白色绒线地毯,他好像很喜欢样子,总是坐在上面。”屈吟顿顿,又说,“还有,你安排那位心理专家名片,也以名义推荐给他,不过他会不会去联系那个医生……也不能确定。”
“屈小姐不必有负担,他想看医生话,自然就会去看。”瞿锦辞好像很平静地说,语气和声音却逐渐减弱些许,“本意里,不想逼迫他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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