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错”舒馨重复说,简直像是魔怔。拿纸巾不停摩挲着盛敏手,“都怪,怪”
“怎会怪你”李明格从餐桌后绕过来搂住她肩膀,“也不怎烫,抹点药就好。”
舒馨只是不住地摇头,竟然毫无征兆落下泪来:“就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他要是当初怀他时候没有去基地就好”
这话盛敏又听不明白,李明格却是神色变:“都过去这多年,你不要再想,再说孩子现在不是好好吗”
“怎不想,遭这多罪”舒馨哭得越发厉害,还拉着盛敏手不放。眼泪就滴滴滚在他手背上。李明格面劝她,悄悄给盛敏使眼色,示意他先
“放这儿。”舒馨指挥住家阿姨把汤放在盛敏面前。
“来。”她笑盈盈在盛敏身边坐下,伸手拿过碗给他盛汤,殷切地推过来,“你爸今天说去接你回来,妈大早起来亲手给你熬,喝喝看。”
眼前汤加不少药材,又放蜜枣和红枣提鲜,药材香气和甜味混合在起,兼杂着动物内脏腥气,早已分辨不出食物原本味道。
盛敏抿抿唇,犹豫片刻,才伸手去接。然而还没有碰到,舒馨眼角闪,不知注意到什,把汤碗往桌上重重放。猛地大叫起来:“张姐!”
她发作得突兀,对面李明格看神情也还不知发生什,舒馨已经站起身,指着盛敏椅子对匆匆赶来住家阿姨道:“说过多少次,孩子不能坐这种椅子!他做手术腰上有伤口,这个靠背太硬……为什总是记不住?!”
不知道是住家阿姨手艺使然,还是主人家偏好,李家午餐清色是偏苏式菜肴。
松鼠桂鱼,荔枝肉……素菜都是耗油丝瓜,配洒糖霜玉米烙。
盛敏嗜甜,但知道李玄不吃甜食之后,点餐时候也都配着来。现在看着满桌菜,时竟然有些反胃。
偌大木质餐桌旁现在只坐他和李明格两个人。舒馨嫌汤不够烫,让住家阿姨去热,自己也跟进去。
餐桌靠着落地窗,但窗帘牢牢地拉紧,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只有头顶不算明亮灯,冷冷照着。
她动大气,浑身都发抖。住家阿姨有些迷茫样子,嗫嚅道:“上次说可以换……”
“什时候说过?”舒馨显然是不记得,因为对方辩解更加愤怒。手无意识地挥,却正好打中桌上汤碗。险险就要砸在地上,盛敏眼疾手快地接住,小半碗洒出来,悉数落在他手上。
这突然变故总算让舒馨转移注意力,惊叫声就来捉盛敏手。
“没事,没有烫到。”盛敏赶在她说话前开口。
“给妈看看……”她定要看,瞧见手上红块儿,便立刻流露出无比懊恼神色。
李明格在对面低头翻份报纸,盛敏只看眼表,却也立刻便被察觉到。
“你也不用急着走。”他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吃完饭,还有事说。”
“点半要走,下午约人。或者您·也可以现在说。”
李明格从报纸里抬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扯下嘴角:“李玄,你现在是……”
厨房那头传来脚步声,李明格话就没有说完,警告地看盛敏眼,转过头去便换副和蔼脸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