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夜未眠,直警醒到此刻,心中始终扣着根弦,坐立难安,却也没看出谁有异常之举,慢慢才安心些。又想着或许是那猫,虽然他也明白只猫又如何踏得断落枝,可事到如今,只能期盼这偷看之人永远都不要露面才好。
陈夫人转身见他面带倦容,心疼不已,连声叫他回房休息。
陈则铭返回房中,只觉得身心难言疲惫,头沾枕便沉沉睡去,待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征丁之事渐渐接近尾声,待那四千军士被带入京城,雄赳赳排开,立到他身前时,那壮阔景象,让陈则铭暂时忘记这件让他牵肠挂肚数日之久事。
之前朴吕国之战,他初任大将,没有亲信,没有嫡系,所有切只能靠自己。而手下将领军士见他资历浅薄,不服者众多,于是可用招数实在有限,也有些迫不得已。重赏之下必有
皇帝仔细看看他,朝他项间吻下去,说起来奇怪,似乎从最初到现在,两人都很少碰触对方双唇。陈则铭额间隐隐见汗,只是闭目,紧紧抿着嘴,却并不抗拒。
正是渐渐兴起时,突听门外“咔嚓”声响,似乎是有人踏断树枝,皇帝抬头喝道:“谁?!!”
陈则铭立刻扯起衣服,撞破窗框,流星般追出去。
院中树影婆娑,遇风瑟瑟而动。
陈则铭寻周,哪里有半个人影,卫士们听到声响也陆续赶过来,陈则铭询问番,卫士们都说不曾见人。
情,倒是他逃脱让人不解。
陈则铭气结之余,又不得不解释:“这,这是臣家中,不比宫中禁卫森严,人多口杂,若是,若是”
皇帝微笑看着他,陈则铭下半句居然便噎住。
皇帝道:“陈将军想得太多,此刻前院热闹,大家都在看戏,怎会有人来。再说,纵然有人来,屋外卫士难道是摆设?”陈则铭无言,皇帝叹息声,“卿若是担心,那便没法子”听他语气似是要放弃,陈则铭暗中松口气。
正要告退,突然被人迎面推把,骇跳同时险些摔倒。正退间,足下又绊到物,脚踏个空,更是站立不稳,踉跄着连退几步才停下。
陈则铭正沉吟,脚旁声猫叫,却是家中养只虎斑猫不知何时走近来,在他靴上蹭来蹭去。陈则铭心道难道是弄错,到底不放心,又搜遍,果然在窗下草间,拾到两截小指粗细断枝。
陈则铭捡起那树枝,手指禁不住微微有些发抖,慢慢对接,断口竟是全然吻合。
时间眼前泛花,心如擂鼓,险些站立不稳,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在心中不住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回头看看屋中,依然灯火通明。
次日,皇帝贵人都回宫,番热闹喧哗过后,看那行背影远去,却突显府中冷清起来。
匡当声响,倒是方才脚旁凳子。而背上所靠又硬又冷,却是撞到墙上。
睁开眼,皇帝已经压到他身上,正瞧着他微笑。
两人靠得甚近,彼此呼吸都感觉得到,陈则铭苦笑道:“万岁总是如此。”
皇帝柔声:“朕就是喜欢突然压倒卿,更爱看此刻你面上神情。”说着伸手将他双腕举过头顶锢住,其实陈则铭若要挣扎,皇帝又怎挡得住,可他偏偏知道他不敢。
陈则铭面色变变,终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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