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站在桌旁,看到桌上放着食盒,轻轻伸手打开,里头是罐药,这打开药香喷鼻,他道:“这是什
他们往城门方向直行进,从城中心尚能见到行人,走到此刻沉寂如死,虽然日头还未落山,可在夕阳下看着两旁空荡荡屋舍,那份凄凉难以言叙。随从不断前后张望,终于听到前方有喧嚣声隐约传来,他们这才精神振。
再往前,人声渐盛,这是接近城门。
果然很快有兵士来挡,喝问来者何人。
前面那顶轿子掀起轿帘,探出个人来,与兵士对答几句,很快名将官模样人赶到,看清来人连连拱手,也顾不得查看,赶紧叫兵士让道。轿中人返身回到轿中,两乘素帷小轿再次前行,直往主将住院落行去。
此刻京城靠近城墙民居几乎都空,军队占用不少屋舍,陈则铭住是间有院子茅屋,门前有两名亲兵守着,门前人来人往不断,被人搀扶都是刚下阵伤兵。
市本来人口近百万,如今十去七八,四处都是空屋,走在街道上许久也遇不到个人,两旁店铺鳞次栉比,却都大门紧闭,昔日繁华更衬托此刻萧条。
也正是因为如此,京中所剩粮草才能坚持段时间。
萧谨远征时带走京城大部分粮食,尽管后来相关*员从运河不断地调运,送到京城稻谷也只能勉强支撑日常消耗,时间米价高涨,百姓叫苦不迭。谁也没想到很快之后,带着金戈之声朔风便吹到此处,百姓拖家带口纷纷撤走,这倒反而缓解京都米贵情况。
然而匈奴围城也标识着漕运中断,此后不会再有粮草物资运送进来,凭这些余粮能支持到什时候,谁也不知道。
萧定命人查点城内遗留各处谷仓,并专设*员设衙门发放粥食,城中时间倒还人心安稳,之前无端而起谣言,在陈则铭波澜不惊但始终固如金汤镇守之下也渐渐散去。
轿子落在门前,亲兵喝问。
这时路从云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第二乘轿子上走下人,不禁呆住,往前跨几步,阻止那两名守卫盘问,往前跪下去。那人扶他起来,低声问两句,路从云连连点头,起身领他入内,其他人紧跟其后,两名守卫看得呆,面面相觑。
到屋前,路从云轻轻推开房门,侧开身体让来人进入。
那人回过身,示意众人等待。这屋子甚小,容不得那许多人,众人都停住,只路从云与那人进去。
此刻正是场激战刚结束不久,路从云轻声道:“殿帅夜不眠,刚下战场。”
然而萧定心中充满焦虑。
粮草已经开始告急,而派出去探子没个有回音,他们之中必定有很多死在途中,有没有人能最终到达援军军营,是个未知数。
在朝议上,众人开始无事可谈。*员们心中关注只是城外之围能不能解,什时候解,然而眼下谁都不可能给出这个答案。丹陛之上,萧定镇定自若固然能稳住场面,可在那份笃定后面,萧定心下惶恐却谁也料不到。
这是日傍晚,两乘小轿在冷清街道上疾行。后面那乘,窗旁还跟着随从,那窗帘被里面人微微掀起条小缝。
除轿夫及随从沙沙脚步,此刻空中剩下只有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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