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寒绝介文士,哪里经得起这样日夜兼程辛苦,陈则铭婉言拒绝。
韦寒绝笑道:“将军太小看,匈奴逃哪条线,走哪道河,将军此刻知道吗?”这话意本来咄咄逼人,可韦寒绝面善,说起来居然也不惹人生气。
陈则铭听,哦,这意思是不知道你知道。
战事之中,情报原本是最值钱,谁情报快准,谁先机便大。
韦寒绝说这些,他都可以叫探子去探,可韦寒绝重点分明不在这两个问题上,而是暗示他自己手上便有条情报链。
路从云微微笑笑,回道:“待这战完结,小将才能去见殿下。这是殿下与小将约定好。”
陈则铭倒没想到在路从云心中,这战也不曾尘埃落定,不禁有些惊讶,忍不住仔细打量他片刻。路从云恭敬依旧,并不因为靠山到来而有丝毫变化。陈则铭心中感慨,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小子沉稳大气,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他又听说路从云曾是敬王伴读,两人乃是挚友,如今路从云提到敬王语气也果然亲昵,不知道怎居然想起当初杨梁与萧定,时间心中纷乱,禁不住愣愣。
此刻,身后有人追赶而至,却是宫中派人送来萧定钦定他为先锋任命。
陈则铭跪接之后,展卷仔细看过,心中大石这才落定。
是萧定把将他推开。
陈则铭措不及防退半步,惊讶抬头,萧定已经转身朝宝座走去,待回过头来又是那个运筹帷幄君王。
他朝他望片刻,面无表情地垂下视线,过会,他笑起来。
“下去吧去挑选锐士,等候消息。”萧定和颜悦色,彷佛忘记方才事情,那些都不过是袖上轻尘,抬手便可以拂去。
陈则铭心中莫名,愣片刻,见萧定已经不再看他,只得跪安。
陈则铭沉默下来。
韦寒绝道,有位好友,经商多年,走就是往匈奴去这方路,路多有熟识,岂不比将军临时派人去探强。
陈则铭心中大致能猜出他这位好友恐怕是非大盗即悍匪,才能有这样灵活快捷情报传递速度。韦寒绝明明是官宦子弟,也不
方才他看萧定情绪有异,回营途中心里直七上八下,生恐萧定半路变主意。此刻白纸黑字文书到面前,显然萧定正在实施他承诺。陈则铭虽然不能明萧定后来无端端怒从何来,可知道切并没有因为那个莫名吻而改变,心中大是宽慰。
他转头叫来路从云,命他立刻去各营中选拔勇士,随时待命出征。路从云领命而去。
回到房中,很快亲兵来报有人到访,陈则铭看却是故人。
来是韦寒绝。
陈则铭只当他是前来叙叙旧情,哪知道韦寒绝进门,开门见山便说要跟随将军同追击匈奴,陈则铭讶然看他,自己这计划还没请到旨呢,怎就人尽皆知。
待出殿门,舌尖刺痛不已,伸手擦,却是舌尖处被咬得出血,陈则铭心中猛跳,回过头看半晌,踌躇离去。
而宝座上那个人到此刻才终于低声恨道:“不识抬举!”
陈则铭返回驻地,入门时候看到路从云正从旁门出来,不禁怔。
路从云见大人回营,赶紧前来见礼。
陈则铭道:“如今敬王就在城外,你怎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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