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腰牌飞过去,那阵法立刻破半,和段忌、段公子,就被传到东边那个小林子里,嘿,你大师兄是谁啊,那荒郊野外算事儿吗?这不立马就找着回山路——”他侃侃而谈,侃着侃着还伸手往宋继言肩上搂把,大半个身子压过去。宋继言手上端着药瓶呢,让他给撞得晃下,忍不住勾下嘴角。他赶紧又在师弟脑瓜后面揉下,笑着说:“所以说,没事别瞎琢磨,在山上好好带着明辰明珠修行,其他事情都有你大师兄顶着呢。”
师兄弟俩边说着话,边推门出屋。宋继言回身关上门,邵凡安朝小院儿里抬眼,恰好看到段忌尘正直愣愣站在对面,似乎还闭着眼。他有些奇怪,便扬起嗓子喊声:“段忌尘,你自己杵在那儿干嘛呢?”
段忌尘下睁开眼,转过脸来,有些愣愣地和邵凡安对视眼,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
邵凡安也跟着怔下,段忌尘平时脸色难看多半是闹脾气气出来,可这次不太样,这次小脸儿眼瞅着都白。邵凡安赶快跑过去,往段忌尘脸上细看,再过脑子,恍然悟道:“你是不是又看到幻觉?”
段忌尘拧过脸去不肯说话,胸口大起大伏,看着情绪像是有些不稳。
段忌尘刚出屋那会儿,邵凡安本来是想追出去看眼。他刚起身,手臂立马被宋继言抓住。
“先别动。”宋继言给他胳膊上完药,又拿出纱布来,要重新包扎伤口。
邵凡安瞥眼门口,只好拽过凳子再坐回来。
“你这次回来,很快又要走吗?”宋继言垂着双丹凤眼,仔细地裹着纱布,动作很轻,说话声音也轻,“你带起下山吧,能帮上忙。”
“事情还没办完,应该住不几日就会离开。”邵凡安看着宋继言,咧嘴乐乐,“说什胡话,师父不在不在,你再下山,那俩小怎办。”说完他想想,又补充道,“别瞎操心,你大师兄有多厉害你还不知道吗,这点儿小伤,睡两觉准儿就好利索。”
上山这路,段忌尘直表现得挺正常,邵凡安都快把他误食毒蘑菇事儿给忘,这时才慢半拍想起来,也有点儿着急,连忙把宋
宋继言落着眼帘没再言语,低着头在纱布上系个结:“好。”
邵凡安晃晃胳膊,还拿左手在宋继言脑袋上按把,瞎吹道:“欸,没事别自己乱琢磨,有那心思好好修行,就你大师兄这身本事,放眼江湖没几个能难为住——”
他这个师弟,什都好,打小儿就听话,心思细悟性高,是他整个师门里最让他省心,可唯独就有点,心事重些。他这次好久没归山,回来就带伤,身边还跟着个小炮仗。他怕师弟担心自己,只能胡乱吹扯几句,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啥谱。
鸟面人事情暂且还能放在边,可他身上还中着蛊毒,这蛊虫日不除,他就日离不开段忌尘。以长久来看,段忌尘又不可能直和他住在青霄山上,他就只能随着人家待在重华。待个几日几月尚且能忍,可他总不能待上辈子啊。
这烂糟糟事情桩接着桩,邵凡安也愁得慌,但他再愁也不能让师弟替自己担心,他做人大师兄,天塌他都不能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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