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这东西本是无用之物。割之不痛,弃之复长,却偏偏又有时灵活得像玄丝诊脉那根细丝。
诸般杂念,灼灼情欲,瞒不可瞒,欲盖弥彰。
未着物,却仍是派禁欲之意。
须知愈是禁忌……愈会让人多想。
——觉得身周热水沁入四肢百骸,轻飘不着力酥麻。药香渐渐浓郁,却是两股不同味道。谁人身上草药香气,似浓雾中个淡淡影子,越步越近,终自雾中现出身形。
眼观鼻,鼻观心,秦敬打定主意不再瞎瞧。
可惜不看归不看,指间滑腻发丝却像张躲不开网,网中活鱼左挣右突……秦敬猛地松开手,站起身退后步,胯下半硬阳物蹭着亵裤,恰似鱼在网中,紧也难受,松也难受。
只因早晚死路条,便在水中多活片刻,也只是活受罪。
——觉得那双手突地离开,像雾中人影就要明之时,又兀地隐去不见。
“换洗衣物就在池边,你泡够时辰就自己上来吧。”
秦敬清清嗓子,讲完话便转身离去。余下沈凉生独自泡在池中,内息走完个周天,慢慢睁开眼。
头发这东西……他捋过缕发丝,难得有心想到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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