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自己不正经惯,怎会听不懂他意思,当下从善如流,随口调笑:“炮也放,花毯也走,沈护法觉得下面该是什?”
“良辰乐事,是该跟秦大夫说声恭喜……”沈凉生伸臂抱起他,飞身长掠,高来高去间,低头瞥他眼,低声续道,“还是该说声同喜?”
结果大约算是同喜——沈凉生熟门熟路地穿过谷口阵法,直接从墙头掠进院子,秦敬脚方着地,便觉整个人被压到院门上,对方唇舌猛欺上来,含着自己舌头里外舔弄,极火热深吻令人头皮阵阵发麻,两条舌头似粘在处,如*蛇交尾般纠缠翻滚,舍不得离开分半分。
“沈……嗯……说……”秦敬手下使力推推他,口中方得着空闲,连忙气把话说完,“说外头这冷,要做也起码等到进屋吧?”
话音甫落,身子便突地轻,沈凉生又把他抱起来,这次却是托着他臀,正面扣在怀里,四目交望,步步往屋里走去。
道,“再多吃两个。”
后来师父入朝,将他老人家自己也算进棋局之内,而这过年饺子,便再没机会起吃过。
秦敬脑中想起旧事,脚下步子不自觉越来越慢,沈凉生亦不催他,只陪他起慢慢走着,里窄街走到半,突见两侧院门络绎敞开,原来已到放炮迎新时候。
有家孩童胆子大,让大人执着鞭炮,自己执香点,听得噼啪炸响方捂耳跳开,哈哈大笑。秦敬步子稍停,在旁看会儿,时心中暖意融融,说不出平安喜乐。
沈凉生也随他停下来,静静站在他身侧,眼望见他面上笑意,心里也有片刻异常安宁。安宁得仿佛重回初见那刻,自己睁开眼,便见到另个人,另双眼,认认真真地望着自己,对自己说雨下不久,说活着很好,说愿救你,你意下如何?
秦敬本就比沈凉生矮不多少,又是这个别扭姿势,不得不搂住他脖子,腿环着他腰,嘴中也不闲着,嬉皮笑脸地唠叨:“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
“秦大夫,你真觉得自己有过体统?”
“哈,便是在下不成体统,你有本事别被带坏啊?”
说话间进房,沈凉生径直走到床边,将秦敬放下来。两人对面立着,未再接吻,话也像在这几步路中说尽,只剩沉默对望,两厢无言。
过片刻,沈凉生先牵住秦敬手,带他摸上自己腰带,复又抚上他颈边,慢慢解开领口盘扣。两人俱不见方才在院中火热缠吻急切,只安安静静地,点点地为对方解着衣物,偶然同时抬
鞭炮声声,秦敬笑望着片平安喜乐,沈凉生却只望着他,想起他为自己裹伤之后那句没正经调侃,嘴角破天荒挂上丝浅笑,可惜转瞬即逝,若是秦敬晓得错过什,定要扼腕长叹,后悔不迭。
“你若愿救,便让你救吧。”刹那轻笑间,沈凉生无声忖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桩买卖,也不是不公平。”
炮放完,各家陆续散去。秦敬同沈凉生两个外人,自是要继续往前走。
无云冬夜,头顶漫天星光,脚下踩着炮仗余下红皮,慢慢继续走完这里窄街。
沉默间走到街口,沈凉生突然停步问道:“走完这地红彤彤炮仗皮,秦大夫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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