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房契时沈凉生走点关系,连证人画押都在秦敬缺席情况下办完,就差秦敬签个名,再按个手印便得。
他取房契印泥,侧坐在床边看着秦敬睡得傻吧唧,因着烧还没褪,脸上有些泛红,嘴角还流点口水。
沈凉生抬起手,轻轻为他抹去嘴角水渍,轻轻牵过他手,手指在印泥里按按,又落到契纸上。
不过哪怕按手印也不能算完事儿——签名可以伪造,但这件事瞒着他反而没有意义,所以沈凉生并没拿毛巾擦去秦敬指腹上沾印泥红渍,只借此搞出个开口契机,等秦敬转天起来主动问个明白。
秦敬烧到第二日早起时已全褪,睁眼时觉得神清气爽,
摸上两人相交所在,带着高潮余韵轻喘着说句:“不要……要射在里面。”
“……”沈凉生终忍不住爆句粗口——这回倒是换成正宗国骂,想是近几年听他家老爷子骂多,现下终于学以致用——他真觉得这祸害就是跟自己讨债来,胯下挺挺,把阳物重插回去,又不能动得太快,节制地折腾半个多小时才射出来,高潮时重重咬口秦敬耳垂,报复地问句:“非要射在里头,这是想给生个小宝贝儿出来?”
“想要就自己生……”秦敬其实已经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被他咬方打起点精神回句嘴,觉得刚才迷迷糊糊地可能又被他插射次,但那高潮快感竟不十分清晰,反是后面含着他物事,感觉着他在自己身体里,两具肉体下下地契合,心中竟然觉得踏实饱足。
等沈凉生为他擦完身子,秦敬已经彻底睡过去。沈凉生看着他睡脸抽完支烟,走去楼下书房,取份放几天文件和印泥上来。
自打过年那夜之后,沈凉生便琢磨着要送处房子给秦敬——他反悔,这个人他目前还是很喜欢,这段感情要比前段恋爱热烈深刻许多,于是他将心枰两头砝码都取下来,不再去做取舍,只盘算着找个法子把人留住,别落进旁人手里。
沈凉生知道中文里有个词叫“金屋藏娇”,词后典故他没那个闲工夫研究,这词在他那儿只有个意思:买个笼子,把秦敬装起来,方便自己结婚后也能“鱼与熊掌兼得”。
说来沈凉生母亲也算是“金屋藏娇”受害者——要不怎说是父子呢,这种自私做法归其都如出辙。大约沈凉生唯比沈父强那点,就是肯把房产归到秦敬名下,及到往后不喜欢,两人分开,这处房子多少算是在物质上给对方些补偿。
又或者这种做法其实更加卑鄙——沈凉生看准秦敬现在对他正是难分难舍光景,于是便毫不客气地利用他对他感情打造起座“金屋”,还要把秦敬自己名字镌刻在门楣上,用以昭示对方是多地心甘情愿。
为选这处房子,周秘书可是费不少心思。独幢洋房太过招风惹眼点,普通民宅沈凉生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选建在英租界里“安乐村”,沈公子去看圈,又说邻居太多,私密性没有保证。
最后还是沈凉生自己定茂根大楼里套高级公寓,层只有两户,楼里租户多是外籍人,在中国呆两年便哪儿来回哪儿去,约莫没那个闲心去理隔壁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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