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得寸进尺地往前凑凑,挨楚瑜更近些,伸手抚上他苍白脸,语气温柔道:“你就是这般对你秦峥哥哥?”
楚瑜被他口个秦峥哥哥恶心得头皮发麻,推搡他道:“离远点。”
秦峥把捉住楚瑜手腕,更加贴近他脸颊:“多远算远?两寸够不够?”
楚瑜周身无力,挣脱不开,只得皱眉道:“好好说话。”
秦峥轻笑,在楚瑜耳畔呵口气:“二爷梦里可是秦峥哥哥叫得真切,怎醒反而不认账。”
秦峥收敛几分笑意,轻声道:“还在船上,你迟迟不醒来,没有人胆敢擅自做主往苏州去,恰好这两天风向不对,借机拖延几日。”
不等楚瑜说话,秦峥像是知道他要问什般,压低声音接着道:“那些杀手训练有素,齿中皆藏毒药,你手下侍卫动作极快地卸杀手下颌,这才留住两个活口。未曾假手于人,这几天都是图骄亲自看守审讯。”
图骄是楚瑜手下得力贴身侍卫,交给他方才放心。
楚瑜点点头。
图骄有没有审出什来,秦峥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图骄是不会告诉秦峥,他信不过秦峥。而当初楚瑜也并未跟秦峥说过来苏州真正目是什,楚瑜不说,秦峥也识趣地不问。
楚瑜醒来时候,半晌才能看清楚眼前东西,周身乏力得厉害,饶是努力想要坐起身来,也不过是将将能动上动手指力气。
撑着脑袋阖眸小憩秦峥本就未曾睡熟,楚瑜这般轻轻动,他就打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清辞你可算醒!”秦峥见楚瑜要起身,忙上前稳稳扶着他肩头,施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楚瑜怔,自父母早早离世,家中亲近长辈不多,难有人唤他表字。为官多年,同僚之间多以官职相称。在外更是以二爷为敬称,故而这声清辞,倒叫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峥从旁取衣袍给楚瑜披上,又将杯温茶递过去。
楚瑜愣住,股热气烧到脸上,原本苍白脸色竟是透出淡淡薄红,连带着耳尖也泛起红来。
秦峥朝楚瑜脖颈里看去,伸手勾出那红绳,掏出枚玉观音。
满目悲悯着众生观音带着楚瑜身体温度,秦峥轻轻落吻在上面,又重新为楚瑜放回衣襟里:“
房间里时安静下来。
“清辞,那日你为何推开。”秦峥握住楚瑜手,绕开之前话题,问句无关痛痒。
楚瑜指尖僵僵,缓缓开口道:“无甚,不想守寡。”
秦峥笑出声来,神气道:“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你预备为守几年?”
楚瑜挑眉道:“七天,不能再多。这边侯爷下葬,那边便带着真儿回靖国公府。”
楚瑜接过茶,压口,这才看向秦峥。
秦峥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憔悴,眸中红丝遍布,下巴满是淡青胡茬。
“什时候?”楚瑜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虚弱得厉害,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小腹,手心下微暖,隆起弧度倒是比前些日子更明显些。
秦峥伸手将楚瑜抱住,长长叹息声:“二爷,可是吓死你秦峥哥哥,你这都昏迷第四日,若是再不醒来,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楚瑜额角紧紧,伸手推开秦峥,揉揉眉心道:“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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