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狠辣令人胆战心寒,除却这些狠厉手段外,他还捏造个火漆封战报,里面装模作样地写着大军将归,令众再坚持几日。
有这颗定心丸,守城将士也有盼头。可饶是如此,还是不够……伤亡越来越多,丹虞每天忙得合眼功夫都没有,整个人瘦好几圈。
后来,秦峥只得煽动百姓去守城,凉城之于他们,不仅仅是座军事要地,更是他们家,他们根。
乃至第五日,所有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血染头凉城天。
郑百户喉咙发出喀喀几声,句话都没说,就此归西。
秦峥缓缓抽出刀,甩落刃上血,从郑百户腰间摸出兵符,握在手心里……
兵荒马乱城池,百姓家家闭户,不断有尸体和伤兵从城楼抬下来。
秦峥披着身血气,用兵符召集所剩不多军士,道:“戎卢攻城,郑百户抱恙昏迷,讲兵符托于。从今日起,剩余人编做小队,轮流守城。临阵脱逃者,斩。口出馁言者,斩。扰百户养病者,斩。五日之后,大军定会赶回来,到时候凉城之危自然能解!”
话音刚落,当即有人提出质疑,不肯相信郑百户抱恙,几人吵闹着要去帐中见郑百户。
,缓缓握紧手中刀:“身为朝廷加封百户,不去守城,反而有弃城之心,又是干什?”
郑百户大怒:“小小流犯,以下犯上,来人!”
秦峥眉心拧紧,当即身子矮,跪下去:“郑百户,你若是走,凉城百姓怎办,凉州后面十八座城池怎办?前线拼杀将士怎办!凉城万万不可丢。”
郑百户向来胆小自私,承蒙祖上荫蔽才承袭军衔,见秦峥跪下求他,完全不为所动,道:“你区区个流犯哪有求资格!滚开!”
秦峥五指骤紧,腕上青筋,bao起,头更低几分:“百户三思!”
不见曙光。
第五日傍晚,秦峥睁开眼时候看见丹虞双眼红跟兔子般,正盯着他看。
“哥,你醒!”丹虞赶紧递碗水,小心扶起秦峥喂过去。
秦峥全身上下,几乎没有无伤之处,脑子阵阵嗡鸣不断:“昏多久。”
丹虞用满是灰土袖子用力抹把脸,花
秦峥脸色冷,手中那几乎快卷刃刀比他们动作更快,当即砍杀俩人。
血顺着刀刃留下,映得秦峥张脸宛如修罗。
“公然违抗军令,悬首级于城门前,以儆效尤。”秦峥身上兵甲染血,黑发披散身,说这话时候,唇角带着不明显弧度,冷得逼人。
有违抗者自然有拥护者,不少有血性军士在凉州生活数十年,宁可战死也不愿将城池拱手相让。郑百户是死是活他们不在乎,只要秦峥有本事将军心重新凝聚起来,他们就肯捏着鼻子认这兵符!
有拥护者,秦峥就不再那般举步维艰,几乎砍完以赵虎为首郑百户亲兵,之后又砍几个临阵脱逃士兵,排脑袋挂在城楼,迎风飘荡。
郑百户怒极,抬脚踹开秦峥:“滚!若想死去城楼,别拉着本官!”
为官不仁,为将不忠。
这样人……
秦峥眼底杀意尽显,凉城不能丢。
郑百户忽觉脊背发麻,下意识地想要出门,刚走两步,忽然胸口凉,他低下头……看见半截染血刀刃穿透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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