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扬眉,心道难不成来个不爱黄白:“那就换些别……”
副将挠挠后脑勺,小声道:“可送去几个姿色颇好侍婢都被退回来,说是不堪入目。”
秦峥心不在焉地应声,边查录粮草,边道:“京城里来,什尤物没见过,吃惯山珍海味,瞧那些可不就是清汤寡水……也不想想这里是军营,上哪找好颜色去……平时大家恨不得去河里抓个鱼都能有大胆想法……”
副将无不心酸道:“将军,那怎办?”
秦峥低头盘算道:“西边窟里不是还有几个蓝眼珠儿猫,收拾干净送过去。”他说是那些异域女姬,罕见蓝色眼睛,
那将士又道:“将军,那京里来转运使……”
秦峥挥手道:“按老规矩办,好好伺候着,要什给什。你们几个脾气差劲离远点,别跟人家呛起来,得罪京里来钦差,当心人回去参咱们本,以后边关将士全等着喝西北风。”
几个副将仔细听着,应下来。转运节度使这样肥差来这多半还是捞油水,边关将领但凡是有些阅历都心知肚明。好吃好喝伺候着,将人哄开心,待人家回京不求替你搁圣上面前美言,好歹不会说你不是。
倘若得罪这样人,保不准回去给你胡说八道,你这天高皇帝远,只能任由得人戳着脊梁骨,百口莫言。若说什能讨好人,无外乎金银和美人。
金银玉器搜罗些打仗时缴获那些,美人就寻些异域战俘,给人尝个新鲜。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白帛抹朱砂,书不尽战场上枯骨英魂。秦峥看眼新清点出伤亡人数,将白帛仔细合拢,交给副将。“战死将士叫人备亡书和抚金寄回去,勿有疏漏。”
“是,将军。”
秦峥用袖子使劲儿抹把头上汗,从旁食屉里扒拉出来个夹咸菜饽饽,狠狠咬上两口,凶狠得像是在撕戎寇肉。
“将军,您也去歇会儿。”旁副将看不下去,劝道。从前天又跟戎卢交回手,眼瞅着到现在也没瞧见将军合过眼。好生生双风情流转桃花眼熬得满是血丝,远远瞧着跟急眼兔子样狰狞。
……
六月初天气,边关倒也算不得燥热,秦峥东奔西跑,却是披身汗。这趟粮草着实喜人,数目丝毫不虚。
“将军!”副将策马跑来,低声禀道:“将军,京使那边有些稳不住……”
秦峥正查阅粮草军饷,无心想别,闻言道:“怎会,不是都教你。”
“可是,那京使着实难伺候。”副将压低声音,道:“送上‘土特产’似也兴趣不大。”
秦峥摇摇头,摆弄着面前演兵沙盘。要不是副将眼疾手快拽住他,只怕那手沙子差点给当成饽饽塞嘴里。
副将琢磨着这样不成,要不干脆板砖拍晕拖旁安顿会儿,只是不知算不算袭将,要不要受罚,心慌慌。
秦峥没发现副将视死如归眼神,心沉迷演兵盘,恰此时外面脚步声急,有人匆匆前来禀报。
“将军,京使转运粮草大军到!”
秦峥猛地站起身,双眸子亮得惊人,这批粮草如天降甘霖,不必再同戎卢迂耗着。秦峥大喜,手上半截饽饽重新塞回食屉里,道:“大善,天助!随亲点安置这批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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