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急于否认,“人是他们要生,你以为你能决定多少,能决定他们不上床吗?”
他想到有几次,在面对唐思榕时,他抱怨起父母对他漠视,控诉他们既然不喜欢,为什还要生下他,生时候没有想过征求他意见,问问他是不是真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投生在这个家里。
那时候唐思榕
唐远睁开眼睛,这是他没听过故事,唐思榕从来没跟他说过,是她原因,导致他出生。
“这样对他们说,他们就真以为想要弟弟妹妹,当时还病场,不肯打针吃药,在医院里又哭又闹,非逼着他们同意。”唐思榕说着顿顿,“但你知道真正原因是什吗?”
唐远有预感那不是他想要听答案,且无论最终原因是什,他已经生下来,改变不任何,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没那在意,过去事,你不用……”
唐思榕咳起来,唐远坐起身。
“真正原因是有次偷听到他们说话,知道那时候他们动离婚念头,那几年为病,他们吵过太多次,都对彼此失望,感情也在日复日相互埋怨中被消磨殆尽。”
唐思榕以前总骗他,说爸妈没有不喜欢他,小时候唐远还信,觉得比起其他人父母,黃郡和唐裕只是不善表达,然而随着年岁增长,事实越来越难遮掩,后来就连唐思榕都默认。
再聊到与之相关话题,她不再替他们辩驳,说最多,就是等唐远高考结束,他们起搬去别地方生活,把所有勉力缝合结解开,让本不该在起人回到他想去位置。
唐远高考成道分水岭,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天,或纵容,或期盼,而当唐远意识到有这天存在时候,他想过不考,他要让他们谁都如不愿。
可他又太想跟唐思榕在起,他不能让她也跟着失望。
唐远曾经为能让这个畸形家庭恢复正常努力过,事实上这十几年来他直在努力,黃郡和唐裕感情破裂整整两年没有说话时候,他想着他们至少还住在起,只要没彻底分开,说不定哪天就会有转机。
“可是不想啊。”
唐思榕收紧呼吸,“……没有哪个孩子会在那个年纪希望自己父母分开,所以求他们把你生下来,只要你是健康,他们就没理由再吵……而且为你到来,短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再提……”
唐远掀开隔帘,扶唐思榕半坐起来,“别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也不重要。”
眼见她露出痛苦神色,唐远伸手就要按玲,被唐思榕制止,她看着唐远,“你之前总说洒脱,对这些事情看得开,可事实却是……没有比更极端,更不负责任人……”
“可不是你责任。”
直到他考上实验中那天,知道唐裕在外面有别女人,又在高三某天,亲眼见证黃郡所谓同事,他才真正意识到,没救,这两个人。
他做所有都是徒劳。
他真正能抓住也只有那个人而已。
可是现在,就连那个人也要离开他。
“是想要。”唐思榕说:“太孤单,小时候直在医院里度过,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陪着,所以当知道他们又有孩子,求他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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