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想说话也踌躇着说不出来,比如,在日语俗语中,性交词为omanko-suru,而不说tinko-suru[8],性行为用女性性器官而不是用男性性器官来指代,就是个极端典型例子,女人性器官,直接成为性行为代名词,表明女性性器官完全被视为男人欲望客体,仿佛不是女人自己身体部分,将女性性器称为阴部、性毛称为阴毛,也妨碍女人面对自己身体。直到最近,女人们才终于开口谈自己身体和性,相互都为这种经验新鲜而惊喜兴奋,其中代表作有《海蒂报告》、《身体•们自己》〔BostonWomen'sHealthBookCollective,1984〕等书。
每当听到有人说“女人终于开始谈性”,头脑中便掠过个疑问:那男人呢?男人们真谈过性吗?看似那喜欢下流话男人,其实不过是在下流话固定格式中谈性,男人未经格式化个体经验,其语言表达难道不是直都被压抑着吗?反倒可以说,固定格式对男人性主体化压抑非常强有力。
荻野美穗是《关于身体研究2——作为资源身体》〔鹫田等编,2006〕书编者,她向男性研究者加藤秀提出个问题:对于男人,身体意味着什?对她问题,加藤〔2006〕努力而胆怯地试图用第人称作出回答。提倡身体史研究荻野,直严厉批评男人身体缺席现象。她指出,说到身体,就不言自明地想到被对象化女性身体,连男性学者以身体史为研究对象时,也从来没人以男性身体为主题。加藤在接受她批评后,给自己定条伦理规则。他把“第人称身体”与“第三人称身体”加以区分,指出男人谈论身体全是“第三人称身体”。比如,“你也是个男人,应该能懂吧”,便是种相互寻求赞同固定格式话语,加藤将之称为“男人话语”。他给自己定下伦理规则,就是禁止使用“男人话语”,探索不用“男人话语”可能性,不过,他诚实态度虽然值得肯定,但其尝试本身并不成功。
男人为成为男人而实践同化与排除行为,不是单独人能完成。社会学学者佐藤裕在《论歧视》〔2005〕书中尖锐地指出,“歧视需要三个人”。他关于歧视定义,可以稍加修改为:歧视就是通过将个人他者化而与共同行动另人同化行为。如果把前面“个人”换为“女人”、后面“另人”换为“男人”,直接就成为对“性歧视”定义。
佐藤举出个极具说服力事例。比如,男人A说,“女人脑子里怎想,真是弄不懂。”这句话,不是男人A对女人B说,而是对男人说。男人A发出这种话语意图,是想寻求男人同意,试图和他起将女人B他者化,从而构成“们男人”集体认同。女人B这时是否在场无关紧要。正如佐藤指出,排除是种共同行为。如果男人回答,“对,完全如此。”对男人A表示赞同(即与男人A同化),那,歧视行为就得以完成。而假如男人表示反对,“不,没那回事儿。”男人A男性集体身份认同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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