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想起上次沐浴后自己擦拭烘干头发过程,劳累又繁琐,还差点把自己头发点着。
少年顿顿,迟疑道:“要不、让金戈帮擦头发也可以。”
换来辛钤声轻嗤,男人曲起手指,隔着绸巾敲敲少年光洁额头。
辛钤大
燕泽玉:“……?”
下秒,少年眼前暗,头顶沉,视线被绸巾遮挡大半。继而,头顶传来略显粗鲁揉搓感。
男人动作绝对算不上轻柔,像是随意打发什被淋湿脏乱小狗,享受惯婢女服侍燕泽玉哪儿受过这种罪。
“嘶——你!”
他还是怕辛钤。忽然反应过来少年,句骂声噎在唇边,不上不下。少年往后躲躲,但没什用,最后软下声音,不自在地问句:“你干嘛?”
纯情又撩人得紧。
男人眸色微暗,忽然有些理解看惯美人尤物可汗为何还会因为少年惊鸿瞥而失神。
不知道是因为室内炭火烧得旺,还是春山酒酿后劲太足,亦或是别什……
些许燥热侵袭而来,呼吸间除湿热水蒸气便是少年身上传来淡淡馨香。
勾人得要命。
辛钤撑着油纸伞走来,金戈有些局促地杵在帐外,脚边放着两个空木桶。
“玉公子、还在沐浴。”大块头语气有些结巴,黑黝黝脸上愣是看出些红晕。
这幕似曾相识。
辛钤朝亮着烛火帐内瞥眼,又似笑非笑地扫过金戈局促表情,掀帘进帐。
燕泽玉没料到辛钤回来得这快,听到身后不疾不徐脚步声,慌乱地将凌乱里衣整理几下,蹙眉回头瞪男人眼。
辛钤明显不想搭理他,手上揉捻动作重半分,差点扯到头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亲密之人不可触碰、不可损断。
燕泽玉自然不愿意被辛钤如此随意蹂躏,却又不敢发作,沉寂半晌,勾手指轻轻扯下男人黑袍。
辛钤手中动作停。
“你弄疼。要不自己来……”燕泽玉语气没敢带上抱怨。
燕泽玉并没意识到辛钤愈发幽暗眼神,还在担心辛钤将今日宴会上受得气撒到他身上,安安静静坐在床边,鹌鹑似,句话也没说。
目光扫过沐浴前避免浸湿而摘下玉铃铛,少年怕这成为起事理由,曲起条腿搭在软榻上,伸手将铃铛勾过来,乖乖巧巧地重新系回右脚踝。
湿润青丝随少年动作而垂落鬓间,纯白宽松长裤被滴滴滑落水珠打湿些,面料紧贴着大腿,半遮半掩,隐约得见单调亵裤下双如玉似雪细腿。
辛钤忽然起身,木凳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燕泽玉吓跳,下意识朝辛钤望去,却见男人面无表情地径直走来,从他手中抢过擦头发绸巾。
“你怎不说声就进来。”
“这是寝帐。”
燕泽玉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想起今日宴会上辛钤不愉神情,害怕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只得讪讪闭嘴,绕过辛钤拿木框上搭着绸巾。
少年披散着头如瀑青丝,湿淋淋,从身边走过时撩起阵湿漉漉热气,带着皂角清香。
小家伙斜眼睨人时有点小傲气,像被雨淋湿小野猫渴望温暖时挨在脚边矜持又依赖蹭动,也像是被传闻中东海海底摄人心魂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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