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逗玩呢?
算。辛钤太子殿下呢,惹不起。
讪讪撇撇嘴,燕泽玉将酸软手臂收回,这口没送过去粘糕最后还是进他自
燕泽玉愣下,找根系带,将车帘拢成圈,固定好,趴在窗边打望。
眼神略过男人俊美分明侧脸最后落到远山新雪上。
“马车里太闷,透透气。”少年说罢将油纸拆开,露出里面热乎乎软叽叽粘糕,往上递递,“你吃吗?”
原本只是句客套话,燕泽玉以为辛钤会像往常样冷漠拒绝。
却没成想,男人神色稍顿,竟点点头。
燕泽玉失神,顿半刻才伸手去接。
油纸包入手温热、软乎,也不知道是怎保温拿过来。
“这是什?”燕泽玉询问。
“厨房新研究出来栗子粘糕。”辛钤朝马车里扬扬下巴,“外头风大,进去呆着。”
燕泽玉乖顺地点点头,将手缩回去。
无论燕泽玉期盼与否,南下入中原队伍终究是启程。
燕泽玉因着太子宠爱豢宠身份得以住进辛钤车架,空间虽不大,但也五脏俱全。软榻、茶桌、书架……应俱全。
就是闷得慌,车马摇摇晃晃,车辙压上细雪,细碎且连绵不断声响直让人疲倦昏沉。
叹口气,燕泽玉细长白皙手懒散地掀开车帘,飕飕而来凉风让少年打个机灵,混沌迷糊脑子倒是清醒大半。
从木框窗棂望出去,沿途都是北境风光,没什特别好看。
“呃……”
这下倒是把燕泽玉难住,迟疑地垂头看看整团黏糊糊粘糕,又去打量辛钤表情。
望着男人不似作伪神色,他犹豫半刻,用筷箸艰难分块,递过去。男人身量本就高挺,跨坐于骏马之上更是伟岸,燕泽玉不得不抬高手臂,只是直没等到男人把粘糕接过去。
辛钤漆黑眸子似乎在那块粘糕上停留很久,久到燕泽玉抬着手臂都发酸,才淡淡收回视线,开口道:“算。你自己吃。”
燕泽玉有瞬没能维持住表情,呼吸滞:“……?”
车帘也跟着晃悠悠落下,将少年清隽身影渐渐挡住。
确定燕泽玉看不见后,辛钤盯着飘飘流苏瞧半晌,神色似有不愉、失落,刚要移开眼,帘子却又被掀开,男人短暂怔楞,随即很快移开视线。
燕泽玉不知道为何,又撩开流苏帘子,透过木框仰头瞧着马背上落拓潇洒男人。
辛钤还是身干脆利落玄黑衣袍,黑发黑眸,在背景漫天灰白中格外清晰,仿佛水墨画卷中最浓墨重彩、惊心动魄那笔。
“怎又出来?”男人微蹙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因此,问话时显得严厉。
苍茫片,入目皆白雪,天地浮白,远山苍苍,看得久,直叫人眼睛酸涩。
可窝在马车里又实在压抑气闷,总让他想起自己被押在囚笼里运到辛萨那些场景。
望着积雪发呆愣神燕泽玉并未注意到身后扬鞭赶来人,直到马蹄声渐近,视线中骤然撞入块油纸包好东西。
燕泽玉先是愣,后顺着那骨节分明手往上看——高头大马上辛钤正微微俯身,将油纸包递过来。
好巧不巧,阵清风拂来,吹动男子身后青丝,飘逸灵动,莫名有种侠客浪子纵马江湖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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