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里,元渭再不犹豫,朝身边围过来几名贴身内侍吩咐。
声音虽然仍旧维持著,个帝王沈稳坚定,他手却在袖下微微发抖。
如果这件事是真……那麽,他该如何面对柏啸青?
个忍辱负重,为国为民忠臣?
个与自己母亲私通*夫?
当然,以上这些……也可能真是巧合。
毕竟没有确切证据支撑。
如若真像阮娃所说理由,那麽,问凌逐流和简丛,这两人就算知道,也势必隐瞒。
阮娃信件里,还提起当年在杏花楼上事情。
他自称,从小就与柏啸青相交相识,直至柏啸青叛变之前十几天,两人都还见过面。
他觉得腿脚有些发软,慢慢走到身旁巨大汉白玉观星轮盘旁边,用手扶住冰凉玉石表面。
在南岸那些年,御驾亲征那年……若真如阮娃所说,很多看起来幸运和偶然事情,就能够解释。
记得自己十五岁秋天,西域有琉国商人来到南岸,带来大批血统优良纯正高大强壮西域战马,以及先进武器制作工艺,当朝却因为刚给金摩纳过供,国库中拿不出余钱购买。
天朝方面要纳供,方面要储备战争,南岸人民多年高额赋税,早已不堪搜刮。
後来,凌逐流和简丛,据说是掘到宝窖,终於将那些东西买下。
元渭将那张字纸拿在手里,从头到尾看遍後,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紫。
他心中怒气升腾,几把就将那张纸扯得粉碎:“派胡言!这人心思竟如此狠毒,死也要想要害人麽?!”
元渭望望身旁侍立著,满脸惶恐御林军士,恨声道:“把这人尸首鞭,给朕扔到荒郊去喂狗!”
说完,元渭便拂袖转身,朝流云阁楼下走去。身边御林军,急忙跟在他後面。
阮娃留下那张纸上,主要说件事。
让他选择话,他宁愿维持现状。
但是……元渭从来不是遮住眼睛耳朵,欺骗自己
那时,阮娃已二十岁。
至杏花楼相见,阮娃是二十六岁,形貌未改,所以,柏啸青不可能认不出阮娃。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可能认不出元渭。
目前为止,只有这条证据,是可以确认。
……
“回勤政殿,给朕叫管人事大太监过来。”
然而,就在那年秋天,北岸街头巷尾,同时流传起柏啸青搜刮民脂民膏,强行低买高卖民间珍贵古董,敛取钱财传闻。
那时元渭深恨著柏啸青,并没有认为,这两件事有什麽必然联系。
现在想起来,真是过於巧合。
还有亲征时,金摩战至半,後方粮仓被烧,补给线也莫名其妙中断……而当时负责後方补给,正是柏啸青。
……
当年柏啸青叛变,皆是出自先帝和姜皇後遗诏。天朝能够这麽快收复河山,全赖柏啸青在金摩内应。
姜皇後临死前,用身体和柏啸青做交易,要他在金摩边做内应,边牵制对岸权臣,直到元渭长大,能够真正掌握皇权。
而柏啸青甘愿舍身赴死,忍辱负重,是因为他直深爱著元渭母亲,姜皇後。
所以,他要成全她愿望。
元渭满腹怒气,路朝楼下冲。冲到楼下後,站在祭天广场上,阵寒风吹过来,发热头脑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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