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与他眸光触,立即转开去,淡淡道:“没怎,只是奇怪你为什要告诉这些。”
魏天轻叹声:“倒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不告诉你,以后必定追悔莫及。”
眼中光芒甚是柔和:“你该知道,再不会瞒你,知道之后你想怎做,也绝不会阻拦。”
苏小缺只觉阵暖意,笑道:“明白。”
数日后,苏小缺偶尔回到烟分剑截院住,待崇光虽不冷不热,崇光却已死而复生般喜悦,瘦成巴掌大脸发出光似明艳,含着泪小心翼翼问道:“你不怪?那几天不知道你差点被爷淹死……现在知道,后悔得想杀自己……以后可再也不会啦!你千万别不理……”
入夜两人联塌闲聊时,魏天突然提到崇光事,问道:“近日你打算如何待崇光?”
苏小缺已疏远崇光数月,听提及,不觉诧异道:“还能怎对他?崇光这人对人对己都狠毒非常,他担心想见,不惜自刺刀,原本很是感动,可为让去关心他,竟不惜冤屈钟游,钟游死,也只当草芥,倒让只想与他从此陌路最好。”
魏天见他言语间眼波自然欲流,领口锁骨隐现,灯下看时,说不出勾魂摄魄,时如饮醇酒,不觉醺醺,颗心再无法平静,当下强自凝神静气,天青色衣袖挥起,扑灭灯火,这才说道:“你可错。当日沈墨钩说你信错人,杀错人,这话很是,如今可还得再补上句,你也待错人。”
静夜里魏天声音格外冷酷:“崇光这等人,可以杀,可以用,不可以冷落。这人爱也好,恨也罢,都是极端烈,不仅伤人也伤自己。”
“这种人既喜欢上你,再狡诈也只是卑微忠心条狗,再狠毒也只是你手中锋利砍刀,你怎用他,他都甘之如饴。”
苏小缺倒是服他这份脆劲儿,不踯躅不徘徊直接,爱就是爱要就是要直接,比飞蛾扑火还要蛮横三分,比自投罗网更是任性筹。
时想起自己当年奋力纠缠厉四海无赖劲头来,倒不由得笑,想关心下他伤势,却又不好直接问贵菊残败后新开景致如何,只咳嗽道:“你脚丫子可完全好没?”
崇光立即脱鞋袜,笑道:“好啦好啦!”果然光润润脚上连个水
“你若不想用他,那便杀他,而不该疏远,他武功虽差,却自有股天生狠劲,到时他绝望之下由爱生恨,第个要害就是你。”
苏小缺听得心头震,骤然生出种熟悉之极可怕之极感觉来。
他深知魏天绝非般人物,身为七星湖总管,武公高之余,其心机手段更是难测,但数月下来,魏天与苏小缺相交时,武学心得、江湖阅历固然是毫不藏私,平日待苏小缺,更是亲人兄长般呵护备至、爱惜有加,从未有半点严词峻色、违拗相悖。
因此日子久,苏小缺把这个最是深藏不露天公子,只当成白鹿山上唐家瓜子,初见时那点戒备隐忧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听得魏天这样番话轻描淡写随口而出,其中缜密冷酷之处,比之沈墨钩尚少几分真性情,细想来竟似足谢天璧。
魏天良久不闻苏小缺说话,独眼凝视着他,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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