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听阵子,大意是说韩屿找到她,叫杨文萍抽空过来看看。
此刻她有种逃犯落网感觉,忍不住叹口气。
力不从心,也懒得去管。
没会儿,萧寒醒过来,不知是不是被韩屿吵醒。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哑声问:“好点吗?”
再次醒来时,外边天色渐明,浮现出抹鱼白,何冉不知道自己睡多久。
目光移向旁,萧寒趴在她床边,没有动静。
光是看着他佝偻着背,她就知道他有多累。昨晚定是个充满慌乱夜,只有她个人身处事外。
何冉缓慢地将自己手从萧寒掌心里抽出来,低头看眼。
她苍白纤细手背上又多几个针孔,不知昨晚闹到最后,是哪位技艺高超护士帮她把针打进血管里,她点印象都没有。
对方看出他很着急,趁机开高价,萧寒没有讨价还价时间,直接答应下来。
萧寒扶着何冉走出医院,没走多远,辆漆黑锃亮豪华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按下,里面露出张黑着脸,韩屿朝两人甩甩头说:“上来。”
萧寒看向何冉,略有犹豫。
“这个时候还磨蹭什?快!”韩屿眉头紧皱,声令下,“你要让她做那种面包车,还没到医院就被颠死。”
双眼。
他没有忘记几个月前何冉烧得天昏地暗那黑色八天,心里祈祷这次只是普通感冒引起发烧。
第二天早,天刚蒙蒙亮时候,萧寒就叫辆车把他们送到卫生院。
这个时候大多数包车司机都还没开工,天又下着雨,不方便出行,收钱比平时多两倍。
小地方卫生院设备非常简陋,病床也紧缺,何冉是坐在走廊座位上输完两瓶药水。
何冉点头,从喉咙里发出声低低:“嗯。”
萧寒握住她千疮百孔双手,缓慢地抚摸,最后埋下头轻柔而深刻地吻口。
时间不早,护士过来查房,问何冉些基本身体情况。
在吃早饭前,何冉先检查次血常规和骨髓象,结果到晚上才出来。
韩屿最先
何冉仰头躺在床上,静静地感受会儿。
烧已退,额头不再那烫。
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疲软无力,伴有炎症。
寂静走廊里突然传来韩屿说话声,他似乎正在跟谁通电话。
韩屿声音很大,他讲话时从来不会顾虑别人感受。
何冉头昏眼花,不作表态。
萧寒连忙打开车门将她打横抱起来,放进后座里。
雨天路滑,山里雾气浓重,平常只用五个小时路程,今天足足耗七个小时才走完。
行人在傍晚到达丽江,韩屿已将切都安排好,何冉下车后直接住进家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
长途路上,她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然而在萧寒急匆匆地抱着她跑进病房里时候,她就彻底昏睡过去。
她打是很差消炎药和退烧针,没有起什作用。
萧寒要去找医生咨询情况,何冉拦住他,说:“问他也没用,应该是复发,这里查不出来。”
萧寒低头看着她,目光担忧,“那怎办?”
何冉当机立断地说:“现在抓紧去丽江吧,找间大点医院。”
萧寒连忙拿出手机,联络包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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